两个感喟一声,葡萄虽也哭,却没胆量去凑白包,挑这个买棺材的头,也不敢往松节家去说项,在石桂这儿诉了苦水,内心倒好受了些,到底是尽过力的。
石桂好一时没回过神来:“你说甚?她不是都要好了,上回我去,还多吃了半碗粥的。”石桂话没说完,葡萄的眼泪就忍不得了,簌簌落下来,石桂怕落人眼,拉她进了屋。
玉絮皱了眉头:“这事儿可办了?”她们不在,比她们在要好,拿住了,无人问,只好去回给上房晓得,等她们返来,事也已经了了。
初九是天诞日,宋老太太自来少不了的道场,叶文心挑这个时候归去,便是能歇上一天,再去见叶氏,给叶氏存候。
繁杏看了她便笑,冲她招招手:“叶家如何?我看你都好些日子不来了。”
那家子人贪了她的身后钱。”
没歇上几日,就快到元宵,叶文心一早办理起东西来,住在叶家更加让她感觉不安闲,每日都见着冯嬷嬷,听她说些进宫的事,迟早有一天她会绷不住,采集了箱子,初九日还又回了宋家。
她气得胸膛起伏,柳眉倒竖,石桂从速拉了她:“姐姐低声些。”
葡萄再也忍耐不住,伏在石桂肩上哭了出来,她自个儿也是有了后娘才有后爹,继姐在家也没少欺负她,亲爹不护着,换到松节身上,是连哥哥都娶了媳妇就忘了mm。
石桂怔得好久不说话,葡萄抽泣起来:“正月里不办白事,松节姐姐带出去这很多东西,都是我给打理的,竟连口棺材都没捞着。”
她缩了缩身子,松节只怕是真晓得些事的,因着钱姨娘没在宋望海跟前提过半个字,也感觉悲观,几番求了家人接她归去。
石桂才把承担放下来,葡萄就来寻了她,人近年前还瘦了一大圈,眼睛底下一片青色,瞥见石桂就要哭,好轻易忍住了,拉了石桂手:“松节姐姐没了。”
不传也得传,看门的换了人,丫头们如何不晓得,说本来那些雪天扭了脚,回野生伤去了,叶家人也不知宋家事,那里会去深问,也不过就叫两声妈妈,出门的时候行个便利。
锦荔听了个半半截,石桂出门的时候她脸上虽笑,内心却骂她多管闲事,清楚不干她的事儿,偏要踩着死人露脸奉迎繁杏,石桂自来同她不打交道,也不睬会她脸上都雅丢脸,归去奉告了葡萄,葡萄念了一声佛:“这可好了,也不枉我们好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