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有很多年没管过事了,自打叶氏接过手去,她还没叮咛得这么细过,璎珞从速应了声,怕她过分欢乐,给她揉心拍背,又叫人去叮咛管事婆子。
这话老太太也不当真,却晓得三房必不敢欺负了她去,大房另有老太太的远亲侄子在,侄子的官位,靠的还是老太爷,若不是家里恰好没有合适的,也落不到三房去。
余容内心也明白这是一桩好婚事,赵家守着两口金矿,吃穿用度再不差,赵三太太来的时候总着摆脸面,更是打扮得都丽华贵,往降落三分,过得也不差了。
自家女儿面嫩,当娘的如何不知,余容还成,泽芝是再不能管事的,甩手不管家,比那管家的要轻省的多,一份嫁奁摆在那儿,婆家再不敢藐视了去。
她把这意义漏给老太太晓得,说如许好的女人,全得了老太太的教诲,娶回家不当长媳,倒还屈辱了她,这话老太太听了天然欢畅,也明白赵三太太的意义,拍拍她的手:“你放心罢,我这个孙女儿,是经心教养长大的,嫁到外头去,怕叫人欺负了,我想一回,也只要我娘家还放心些,她不是个爱争的,进了门毫不会那些个污七八糟的事儿。”
叶氏听了怔怔入迷,隔得会子才又点点头:“也是她的造化,这会儿那头也无事了,把她调返来罢,我有事分拨给她。”
何况宋荫堂中了进士,往叶家去说亲也叫得清脆,春燕晓得叶氏最不放心的是叶文心跟叶文澜这一对儿侄子侄女,宋荫堂中了,那便是放下心口一块大石,只这会儿吃了药睡着,要如何道贺还得问老太太。
老太太的衣食,叶氏是每日需求过问的,她叮咛了,春燕着人去办,叶氏想一回,昂首出了会神:“叫人给尹坤道添些香油,让她和千叶小徒弟一道打醮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