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的花瓣落了一片,宝石还刮出一道细痕来,石桂一说,春燕的蛋头就皱了起来:“这是疯了不成,不干你的事,你下去罢。”
叶氏看她一眼,轻声感喟:“扬州来了信,前一贯老太爷还写信送去,说要给荫堂结这门亲,这一段日子,却不再问了。”
春燕才掀帘子,廊下的丫头俱都立起来跟着,还是叶氏摆摆手:“看着都热,不必叫她们多走一回了。”
紫楼盯着窗户外头看:“凭白来恶心人的,还是个女人呢。”
余容轻声一笑,捏捏mm的脸颊:“你这本性子,同人如何也争不起来。”泽芝红了脸盘,低头玩弄起衣角来,内心实是为着姐姐欢畅的,那天余容臊得没抬眼,她倒是瞥见了的,沈家儿郎生得像他母亲,眉眼端方吵嘴带笑,非常面子,今后姐姐的日子总不会难过。
春燕晓得叶氏最体贴的就是叶家姐弟能不能接到京中来,如果不结这门亲,人也接不过来了:“那太太要去求老太太把婚事定下?”
叶氏打小学着诗书琴棋,如果顺顺铛铛嫁给了宋思远,这些许还能说上一些外事,现在她能晓得的也不过就是宋老太爷预备着把宋之湄送进宫去。
这个大女人,到这会儿还张牙舞爪的,就差把小人得志四个字给刻在脸上了,石桂咬咬牙,没对着宋之湄,冲着余容行了礼:“是我失了手。”
余容从速摆手:“不必了,这东西我就是收着怕也没工夫带,只太太这份情我再不敢忘。”沈家的儿郎此时还是童生,这金冠儿拿出去,怕跟沈夫人戴的相称了,余容收虽收了,却没筹算上头。
叶氏身边,也只要春燕能问上这么一句,叶氏满面倦意,是哥哥来信,说给宋老太爷写了很多封信,都没有覆信,问问京中有甚么动静。
老太太心知她来是为着叶家的事,还在想如何回绝她,闻声叶氏这么安排,抬眼看看她,深思着如何开口奉告她,这门婚事是绝计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