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婆子留了个心眼,只当没传闻过这回事,既有这么小我在,总有她求自家的一天,这丫头性子古怪主张又多,平常的事是拿捏不住她的,非得如许的事儿才气一把捏着七寸。
簪子底下还拿红布衬着,不是爱物是甚么,指给石菊看一回,石菊如何也忍不住要笑,别个送东西,不是花儿就是朵儿,偏他送了个兔子。
“乳母替我分两匣子,我给姐姐再送些去,她这些日子忙得,下巴都尖了。”石桂葡萄两个更加出息,郑婆子内心想着那钱,伸手却抠不出来,平素只好殷勤些,内心也有不平之意,这那里是认了两个干女儿,反过来倒像她是干女儿,样样办理,不过就为了她们口袋里几个钱。
郑婆子一听这话愣住了,搓了搓手道:“我哪可向来没贪姨娘的小,走的都是公帐,清楚得很。”她拿的都是钱姨娘不吃的份例,这些东西,便不吃也没退归去的事理,叶氏都不操这个心,高升家的也不会动她。
余容泽芝两个女人都没小厨房,要吃甚么还得往大厨房去要,姚姨娘汪姨娘几个早就不得宠了,宋望海都不踏进院子里去,小厨房早就形同虚设,只要钱姨娘一个,才得了个哥儿,叶氏又没提这茬,小厨房天然就无人去管。
郑婆子做了汤面还做了个汤饼,鸭子肉起油锅爆一回,喷香酥脆,石桂汤面没吃尽,鸭肉拿薄饼儿包了,咬在嘴里油滋滋,里头还搁了些辣粉,吃着又香又开胃,只可惜没有一口冷的喝。
淡竹招蚊子,恨不得通身抹上冰片粉才好过些,闻声她这么说,从速啐了一口:“你才叫蚊子咬了,你还说得着的是一只西瓜灯,那你匣子里头阿谁银簪是甚?”
修屋子打家具建灶台盘炕,哪样不得要钱,郑婆子先在别苑里坐了这很多年的冷板凳,返来了也不见回上房去当差,不过是个姨娘跟前的小厨房,如何就有这很多油水。
样样都好,就是一样不好,铁公鸡拔不下毛来,想一回卷了几个肉酱饼子,给石桂装进匣中:“给你姐姐送去,替我带个好,让她得闲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