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叨说个不住,一看生了,又想伸手又不敢碰,石桂搁下篮子,抽了手扇风,身上一阵阵的发热,脸都烧红了,现在另有甚么不明白的。
狸奴把小猫都拢在肚皮边,伸着舌头舔个不住,这几只小东西光秃秃的,石桂也不敢伸手去碰,生是下来了,却不晓得今后要如何办。
偏是这时候狸奴要生了,一大早就在箩儿里头转圈圈,不住咬尾巴,喵喵的叫个不住,淡竹还打趣一声:“莫不是它也晓得今儿立夏要负伤绦的?”
天阴沉沉的非常闷热,从朝晨上就不透气,开了窗户外头虽没太阳,却热得浑身出汗,说是出汗又不利落,身上汗津津的,绞了巾子才掠过一回,隔不很多久又粘粘腻腻。
狸奴细细喵上一声,回了屋子就往箩儿里趴,淡竹往厨房里拿了鲜鱼来,拌了饭送到它嘴边,吃得毛上沾着饭粒子,几小我围了它,都不晓得这肚子是不是要生了。
石桂更加守着它不叫它动,淡竹石菊那里见过这个,都缩了手脚不敢碰,石桂在乡间却见过牛羊产崽子,顿顿给狸奴熬鱼汤肉汁拌饭,见它吃鱼不似本来那么聪明,扳开它的嘴一看,里头牙断了半颗,心疼的直抽气。
石桂搓搓脸儿,站起来要说话,淡竹便“咦”一声,连猫儿也不看了,跳起来道:“你才刚就是这么返来的?可有谁瞥见了?”
看着石菊疼得这模样,两个也不敢非常贪凉,略好受些便站起来,又往绿荫浓处去找狸奴,淡竹气哼哼的:“白脚花狸猫,待它再好,它也得跑出去,养不家的坏东西。”
几个闷雷一打,天气立时暗下来,石洞子里头更是暗得伸手不见五指,只要狸奴一双眼儿绿莹莹的泛着光,既无灯又无蜡,石桂摸遍了荷包也没找着火折子,跺着脚要归去取,被宋勉一把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