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里说她正住在庄子上,跟着叶文澜一道,父亲就快续弦了,取一个五品文官家里的女儿,三书六礼都下过了,就等侧重阳以后讨进门。
贤人赐的才分完,太子那头也送了粽子来,另有五毒饼五黄菜,满铛铛两大盒子,贰内心晓得宋老太爷在圣民气里的分量,宋家有孝,把他走了半截的路全给断了,这才更加摆出个不忘师恩的模样出来。
宋老太爷虽不上朝了,可手札寒暄却没全断,自打太子妃进了门,她既是陈家人,就会替颜连章说话,怕是连颜连章也未曾想获得,千挑万选这个么人选,棋没错,棋比却比料想的要好的多。
亲妇进门事事妥当,皇后很喜好这个儿媳妇,日日带着一处用饭,太子更是日日宿在太子妃处,就盼着万寿节前能传出好动静来。
贤人节里再不会少了宋家的东西,端阳节的时候粽子都送了一盒子,特地裹的素粽子,怕底下小辈不能食用,御赐之物又不敢放着废弛,小寺人特地提了一句,说这豆沙都是拿素油炒的。
叶氏立时就给沈氏的娘家送信去,她是姑姑插不进手去,那头倒是娘家,哪怕把叶家姐弟接回沈家去,也比呆在叶益清眼皮子底下更好。
狸奴生的三只猫儿崽子三种色彩,一只白脚一只黑花一只白毛上头一块块黄斑,毛茸茸的拱来拱去,宋勉挑了那只白毛黄斑的,他的手才伸畴昔,这一只就拿头去蹭他的掌心,干脆就挑了它,等再大些,就给宋勉看书斋去。
石桂一想到明月,便是那付涎皮赖脸的笑模样,“扑哧”一声笑出来,便他不在,必也在哪个处所活得活蹦乱跳有滋有味的。
自此东宫的书房陈湘宁也能进,皇后提及些外间事件,太子妃虽说得少些,却不是全然不通,婆媳敦睦,连着安康公主对这个弟妇也无可抉剔处,太子越加对劲,便跟陈家更加靠近,跟外叔公倒不似本来那般热络。
石桂特长指头刮了点豆沙,送到狸奴嘴边,它伸头舔洁净了,卷着舌头还要吃,悄悄喵呜一声,三只小奶猫立时应起来,一只钻在枕头边,一只在薄被子里,另有一只挨着狸奴,踩着它就要爬上去。
石菊回返来都月事头两天都得躺在床上不能转动,生姜红糖当水似的喝着也无用,石桂又不一样,若不是才刚淡竹指出来,石桂连肚子疼都没觉着。
按理还该赐一份九子粽的,一串粽子上头有大有小,统共九只串在一处,甜咸参半,系上各色丝绦,原是民人取意中子多子相赠的,既有了吉利意头,宫里头也分送下来,跟元宝粽枕头粽一道赐下来。
贤人写的佳儿佳妇倒似应验了,太子虽有嫔妃婕妤,跟太子妃倒是针插不进水泼不出,两个好的蜜里调油,去处坐卧皆在一处,太子妃又是识诗书的,先时还想着后宫不干政,跟着皇后几次,晓得贤人理政,皇后也跟在一边,便对太子说母后言谈间很多事她都不知,不能尽孝,心中忸捏。
石桂笑一声:“或许明岁他就来了呢?”一面说一面觑着石桂的神采,伸了指头刮刮脸儿:“到那会儿,可还是你的“小”同亲?”
太子倒觉着有理,他自家打小就看着母亲替父亲理折子做记认,母亲确不是平常闺阁女流,如果自家媳妇开口只能论针线,两个确也是说不到一块去。
宋老太爷谢过恩,东西分送下来,叶氏吃了一只莲子松仁的,余下的就都分给丫头们,淡竹咬了满口豆沙,咂了嘴儿:“这宫里的豆沙也不就比外头的甜了,倒是米好。”
叶氏别无它法,她晓得的还比老太爷更多些,也就因着更多,才更不能让儿子跟侄女定下婚事,向来就未曾打过这个主张,叶家除了跟着做私盐买卖,还跟颜家合开了私盐矿,杀头的罪名落下来,两个孩子又该如何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