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她半点都帮不上忙,拉不下脸皮,张不开口,刘婆子却不会因着她本来繁华,就真肯伏低做小了。
庆余求神拜佛就怕宋勉惹事上身,看宋勉这干劲,就怕他一张口,把之前宋家的情分全折出来,打主母身边丫头的主张,亲生子都要说声不端方,宋老太爷这性子摆在那儿,便是大少爷也得再讨一顿打的,何况他一个外来的。
叶文心一走进水盆子,石桂就怕她湿了衣裳湿了鞋,从速劝她回屋,叶文心也是个犟脾气,她既认准了,就不会听劝,反拿了话问石桂:“我莫非还能呆在宋家一辈子不成,这些个总该会,莫非离了姑姑离了你,我便不活了?”
经得这一回,叶文心倒晓得了些事理,刘婆子跟郑婆子又不一样,郑婆子是拿着更多更好的,这才敢看轻了她,刘婆子倒是一篓石榴就能压得住的。
她倒是想学着洗晒衣裳的,石桂那里肯叫她沾手,叶氏承诺她能赎身便是想她能好好照顾叶文心,学算盘也还罢了,学洗衣下厨,要让叶氏春燕晓得了,她需求吃瓜落。
石桂接了碗,立时奉给叶文心,叶文心摇点头,她便笑盈盈的说一声谢女人赏,这才舀一勺子吃了,嚼了满口石榴籽儿。
石榴不大却皮簿籽甜,刘婆子一面剪了收在箩里一面道:“要么说女人是朱紫呢,旧年连花都开的少,今岁女人一来,结这很多果儿。”
石桂手上做的针线,眉毛都未曾抬:“妈妈剪几个炸开皮的便罢了,旁的留着给女人看个景儿,秋海棠盆景还没送来,也不能这么光秃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