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桂跟秋娘两个站着看,里头那一圈铺子也有人出来看热烈,不过备下的饭未几,一百五十份一眨眼儿就卖光了,绿萼数钱数的手都酸了。
石桂只当越重的越好,王娘子却笑了:“再重的就是祭奠用的,平凡人买不来,八十斤的已经最重,我们头天年了二百份,买四十斤肉充足了。”
秋娘不掌勺,只让王娘子做,秋娘切肉,绿萼跟石桂两个把百叶泡在水里打结,松箩洗竹筒碗,石桂在盖灶台的时候就让泥瓦匠把屋子当中空出来,当作操纵台用,一张张竹桌子拼起来,松箩把洗洁净的碗排在上面,煮好的米饭一分分往里头添。
本地的脚店里都有提着篮子卖吃食的,店家只要有个处地点,摆上些凳子桌子,自有人来卖吃食,还得付给店家一成利,卖梨干的就只要此人卖梨干,卖茶汤的就只要这一个在茶汤,光一个空壳都能赚出钱来,石桂不信自家的饭铺不赢利。
余下的是预备着给早晨给阿旺叔送去的,可有买卖也不会不做,松箩洗起碗来,抓紧洗出五十只,又装上一车送出去卖。
她如许的卖断了比当雇工要好,当雇工得的钱还得给丈夫拿走,签了契卖身又不一样,身子都是主家的,丈夫再来寻也是无用。
石桂还不放心,王娘子便叹:“本来在家也是一样,我那一个见不着人,我们娘俩还好过些。”吃醉就要打人,松箩打小就养成了胆小的性子,只要别个说话声音一高,她立时就吓得不敢动了。
她想着买一只猪返来,王娘子却道:“一口猪再没有一点能费的处所,可我们要的五花膘,旁的用不上,不如单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