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航话说了一半,欲言又止地盯着我。
……
我俩撒酒疯似的相视大笑,仿佛在这一刹时,我健忘了那些早该忘怀的情殇,却在笑声消逝的一瞬,伤在不经意间变得更痛。
我死活不接,说:“给店里买个麦克吧,贝斯能够也要修……”
魏航搂着我的肩膀,狠抽口烟,将充满胡茬的下巴凑到我的耳边说:“兄弟,早点好起来吧,别整天失魂落魄的像丢了魂一样,不就是个娘们儿吗?如许,你不高兴就来我这,烟你随便抽,酒你随便喝,喜好哪个妹子随便你挑!”魏航又狠抽口烟,把我的脸扳在他的嘴边说:“只是别信赖他妈的甚么爱情!你睁眼看看,这个天下,爱情,比得上钱吗?比得上豪车吗?比得上这酒吧里的这几杯酒吗?”
魏航骂道:“你大爷的!”硬是把钱塞进了我的口袋。
“只是甚么啊?屁放一半憋归去不是你脾气啊!”我吐着烟说道。
我对魏航的推心置腹心胸感激地回道:“放心,只不过是个无情的女人,我会忘记她的。”
驶出丝管路,分开了这条越想欢愉越不欢愉、越不想孤单越孤单的街,我的心反而孤悬半空,空落落的无处安设。我不想回家,我也落空了方向……文惜的笑容仿佛一向在我的脑海中盘桓,我不肯去想、不敢去想,可又不能不想。
冰啤酒浇头,没有比这个更富有视觉打击力的了。
我半醉半醒地站在酒吧门口,胸口还因狠恶分泌的荷尔蒙而狠恶地高低起伏着。身后的霓虹瓜代闪动,映照出一个属于我的寞落的灰影。
我端起面前的啤酒杯,摇摇摆晃但态度果断地穿过人群,爬上舞台,用最大的音量吼了一句:“你他妈闭嘴!”
“……比不上。”
魏航点了点头:“那就好,三儿,回吧,路上重视安然。”
……
魏航猛地回身,满头的大脏辫是以横飞甩起,几近甩在了我的脸上。
“三儿,你先出去!”他对我吼道。
全场沉寂了半秒钟后,俄然发作的翻了倍的猖獗让人群变成了撒进烧红铁锅的水滴,他们镇静着、腾跃着、尖叫着,掀起一股又一股似要掀掉全部房顶的潮涌般的声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