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当中静瑟非常,王玉溪的声音平平无波,语气乃至暖和至极。却他的话,一字一顿全能诛心。
说着,风浅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肆残暴的弧度,带着风雨欲来的狠戾之气,他傲慢地说道:“你觉得戋戋一个魏国,便就能拦住本君了么?凤阙迟早会现世!吾宁川亦是夺定了宝库!而非论师兄你是要守,还是要夺,我们便都各凭本领罢!”
或许,是未想到周如水会安然受死。或许,是未想到她会俄然去握一只铜铃。总之,因着周如水昏死前握铃的行动,风浅楼执刀的手有了一瞬的停顿。
作者有话要说: 于江底,避得安度暮年。这人间事向来不异,便是匹夫无罪,仍难避怀璧自罪。”
风浅楼的话,如何不是指责,却王玉溪的心中亦是不满。他余光瞟着风浅楼,狭长的眼眸微垂,稠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感。就听冷冷一笑,低低嗤道:“现在你蜂目已露,它国亦豺声振耳。若不食人,必就会为人所食!如此这般,溪若不兵行险招,先发制人,又能如何放心?更你想要他周氏族人的心头血,公子珩,公子詹,公子沐笙,乃至于吾周昏庸的君上哪一个不可?却你为何恰好要动我的人?”
见他看来,王玉溪高远清澈的眸中古井无波,他垂眸睇了一眼已是昏阙畴昔的周如水,有些发白的嘴唇悄悄一抿,声音动听至极,降落清醇不带半点杂质,却那腔调,冰冷得就像他手中见了血的剑刃。就听他道:“连你也觉得我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