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悦君歌 > 第151章 浪成微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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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对峙了很久,才忍着哭音,眼巴巴问周如水:“父亲犯了何过,要以死赔罪?”他的声音在沉寂的车厢中特别不幸,叫民气生不忍。

王子楚自睡梦中被唤醒,现在仍有些含混,幼嫩的眉眼透着昏黄,烛光在车壁上映照出他小小的影,他眨了眨眼,嫩声道:“阿姐道,人间太多无常,就算天孙公子,也难保灭国亡身。人之有生,便会有死。如瓜熟落地,春去秋来,都是必定。若真有不死之国,这人间,倒就没了兴趣。”

这太难了……

周如水的视野落在满目担忧的瀞翠身上,前几日病中的梦境模恍惚糊,待再醒来,已记不太清了。脑中嗡嗡响个不断,听及谢浔被贬,未有过量神采。待听王家连日都来宫中要人,虽仍感到怠倦,却硬撑着身自榻上坐起,出了会神,斯须,便一口气自榻高低来,定了定神道:“将小五领来,我送他回府。”

道是彭泽因了大饥,郡下地盘大半都丢了荒。向来大饥过后有大疫,因着看顾及时,疫情虽有,却也被医士压下了。只是彭泽饥荒,几近成了空城,民疲业费又丢了荒,如此还连山中的野兔水中的游鱼都食不得,可不是仍要将人逼死?

闻言,王子楚小小的眉头仿如打了活结,小小的身板都僵在了一处,猛地垂下眼,头埋得低低,仿如犯了错。

起初周王实施禁屠令,多数就是因了谢浔奉上的这天降吉祥,再加他一调拨又求长生心切,便就毫不游移地下了令。现在道明吉祥是假,禁屠令便有些好笑。可王端之死本也有禁屠令之因在此中,周王再气的不轻也不肯松口,虽将那匠人五马分尸,却愣是保了谢浔,似就真信了谢浔那毫不知情的分辩之辞,只当朝罢黩了他的官职,将他贬为了百姓。更未有拔除禁屠令的意义,满是一副不撞南墙不转头的架式。

谢浔本因王端之死欢腾非常,哪想会栽在富源村黑泥沟这座银矿上,更吉祥之事又被翻出,实叫他措手不及。

瀞翠与夙英与对视一眼,神采古怪,都惊得说不出话来。待再转过甚来,却见周如水又昏昏沉沉地睡了畴昔,彼时也不敢再担搁,忙去请了医来。

周如水知她担忧甚么,却摇了点头,额头和鼻尖仍沁着层细细盗汗,只又叮咛道:“替我换衣罢,素净些。”

这事儿一揭可不得了!那正刻青词,背刻“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形如足迹的巨型石碑,不就是前岁谢浔在济奣山脚下挖出的吉祥么!

作者有话要说:  数也罢,先暂不提。

这一病,待周如水再醒,已是王端的头七之日。

他此人本就称心恩仇的很,起初谢浔攀附于他,他安得门下多一喽啰,实是无可无不成。但自谢姬得孕,王氏在朝中陵夷,谢浔这老狗只差翻眼就成了白眼狼。他早有了清算这老狗的心机,哪知周如水会冒然脱手。只可惜这机会到底不恰,王端都断了魂了,这事才闹腾出场,满是于事无补。只是公子詹也未想到,周王一怒能杀王端,对谢浔这饭桶倒是相称的宽慈。

周如水摇了点头,抚了抚他微微蹙着的小眉毛,盯着他,一字一字,轻道:“这太难了,阿姐也答不上来。只你彻夜该去灵前尽孝,好好送他们一呈。”

“那是谁之过?”王子楚的眸中写满了哀痛与懵懂。

实则银矿这事儿一出,心机周到如公子詹便发觉出了不当。却再一细查,顺藤摸瓜竟摸到了周如水那儿。真到了周如水那儿,公子詹便也就不查了,这才任由着谢浔栽了这大跟头。

只谢浔垮台了周如水却不晓得,她苦衷太重,前几日总想着,彼时周王诏命她去宣室时,她若得了病,险险避开了便好了。这么一想,那日自明堂返来,夜里便就真病了。整小我烧得短长,伸直在榻上,梦中不住的颤抖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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