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石破惊天,直是叫周如水醒过了神来,她黑黢黢的眸子一眨,俄然就笑了,如是雨过初晴,美得不成方物。
窗外的树稍因着北风冷雪婆娑作响,王玉溪的声音极是温和,却这一字一句,落在周如水心头,沉如千斤,又似是一朵春花在她心中绽放。
听了他的话,周如水目光微闪。面上无喜,反有沉色,望着不远处的熏笼,沉吟道:“但是这实乃昏招!以谈和之名诛杀使臣,虐杀降俘,违礼义,弃伦理,为诸国不容。便是眼下幸运胜了,也是鼠目寸光之胜,也是短胜。此一战,实乃大输特输,吾等无罪成了有罪,不但抵不住悠悠众口,吾周亦成了绝情寡义之国。”
不过杀了魏津,还杀了来使?
作者有话要说: 透非常地说道:“即如此,孰对孰错,便交予先人说罢。”
归家?
周如水怔怔望住他, 望着他身形颀长,临风阔步。乐 文小说 。望着他就站在她面前,伟仪如松,如雕如琢。
这世上很多人,都喜为自个脱罪。她亦会有如此的幸运,就如王兄道,便是无她,君父亦死期难逃。遂他教她宽解,教她无需自责。但是,能如此宽解便非是她了,遂她便想问一问王玉溪,问一问明透如他,是如何看她?问一问,她自个,又当如何对待自个。
然现在打不起,今后便就歇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