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也叫周如水真正明白了甚么叫“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
柳凤寒绝美的双眸被落日映托得奥秘而又通俗,他眉间的红痣更是更加的嫣红如缀了起来。盯着他,周如水也不由晃了晃神,待收回目光,也是一晒,又掐来根嫩叶往他身上一扔,没好气地哧道:“就你能扯谈。”
闻声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柳凤寒扬了扬眉,他好整以暇地看着饮着酒的周如水,先是嗤她:“你吃酒的时候,真像那偷了腥的猫儿。”说着,又尽是不屑地嗤道:“你说得对,长命有甚么用?活得不好,活多一刻都是享福!再说了,这从古至今呐,那些个求长生的,从未有谁真的获得过长生!说到底呐,还是金子好!”
见状,夙英忙将帷幕放下,催促车前的二人快快行车。
“那你可晓得徽歙虽是穷乡僻壤却有个好官?”柳凤寒挑起眉头,见周如水双眸晶亮地看着他,目露对劲地悄悄一笑,持续缓缓地说道:“三年前,有新县尹上任,歙人几近倾城郊迎,更有乐队吹吹打打,唱来唱去,此中就有这么两句:‘为报吏民须道贺,灾星移去福星来。’”
“蝗虫?你还晓得蝗虫?”闻言,柳凤寒哈哈大笑,直是一副不信的模样。
见柳凤寒问这话时敞亮的眼眸通俗如堆积涌动的云海,周如水一怔, 可贵当真地思寻了起来。
闻言,柳凤寒嘴角一扬,今后一倒,靠在树上晒然笑了笑,才哼道:“呵,你懂甚么?小爷如果做了官,或许是天下第一的大清官呢!说了你这姑子晓得少吧!在这世上啊,能者多劳可从不是个好词儿!此人呐!才气越大,任务越大,死得也就越快!指不定彼时,老百姓全都得仰仗着小爷来赡养,为了他们的温饱繁华,小爷一人却还得上刀山下火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啧啧,想来到是不幸!”
第二日到了茶园,周如水才真正见地到了柳凤寒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