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周如水白嫩的面上蒙着层淡淡荧光,王玉溪领着她登上了马车。未几时,车帘卷落,车轮转动,马车便在娄擎目送中辚辚出发。目睹马车行远,娄擎微不成见地叹了口气,回身才要往自家马车走去,才走了几步,倒是脚步一顿,回身,又朝方才的室中走去了。
闻言,王玉溪一噎,他挑了挑眉,见周如水的一张俏脸憋得通红,也不由低低一笑,直过了一会,才不置可否地和顺说道:“小公主想多了,据溪所知,那木箱并非裴氏父子所开,在此之前,他们已中了毒。”
瞧着娄擎去而复返,王玉溪已是挑起了眉。再见他身后兴趣盎然的周如水,王玉溪直是哑然发笑。
见他那当真模样,周如水又是一笑,忙是摆手,轻巧隧道:“表哥也无需太使力,领我进五鼓楼,见着了王三郎便行了。”
她言之凿凿,直是毫不鄙吝地夸了自个长得好,还打趣了王玉溪。说着,却仍未消停,娇俏地朝王玉溪眨了眨眼,复又垂眸解开了腰间的荷包,自荷包中取出了把紫檀弹弓和一个鹌鹑蛋大小的珍珠来。紧接着,便见她连声号召也未打,杏眼微眯,对准几案上的茶壶便是一击。随之,茶壶回声落地,茶水倾壶而出,湿了满地。
却见灯火下,周如水朝王玉溪盈盈一福,一派天真烂慢道:“我也知此处不接女客,本是扮了男装的,但阿英说,我长得太好,如何看都还是个姑子!如此,便又换回了女装来,免得画虎不成反类犬。不晓得的,还觉得三郎在与娈童独处呢!”
“中毒?这么讲来,是有人将三郎给算计了?”周如水直是双目一瞠,脱口而出。
如此,却见周如水全不觉有错,反是更加欢畅地以一副讨赏的腔调对王玉溪道:“三郎你瞧,我的准头可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