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他才不得圣心呐!”符翎冷冽一笑,望了周如水一眼,一字一顿地说道:“公子詹上有君心,下有以谢氏为首的一干世族帮衬。二皇兄呢?他有甚么?自洛鹤去后,娄后避走出宫,后廷的中馈都把握在了谢釉莲的手中。娄氏一族又一向偏守南疆,虽手握重兵,却也向来都对朝中之事鞭长莫及。我母亲又是个计短的,送进宫的美人常常都不得用,现在,还是以栽了个大跟头。你倒说说,他为六合立心,为生民立命又有甚么用?这宫中的局势,有哪一处是偏于他的?”
“旁的人我也懒得讲,不过是提示你罢了。谢釉莲可不简朴,这几年来,她受了多少非议?被多少人记恨?心字头上一把刀,她能忍得下来就毫不是个简朴的角色。”说到这,符翎懒懒地挑了挑眉,她深看了眼周如水,也不知是想到了甚么,俄然就扬起了嘴角,笑道:“我听闻,你看上琅琊王三了?也是了,那刘峥算个甚么东西!”
周如水一时也想明白了过来,不由轻声问她:“阿姐,你但是为了祭拜大兄,才违令逃出封邑的?”
多年今后,刘峥在疆场上确也算是个枭雄。但可惜,他灭的恰是她的周氏江山。周如水强扯了抹笑,自失地叹道:“是我识人不清,着相了。”
竖子么?说实话,倒还真不是。
说着,符翎更是冷冷一笑。但是,她明显轻嘲着,眼中却又透暴露了一抹难以掩蔽的哀痛,她渐渐地抿紧了双唇,哑着嗓子说道:“我母亲曾几次三番求君上为我賜婚,君上却言,我既欢乐洛鹤,不如就替他守寡好了!可凭甚么,你们都以为我忘不掉他?凭甚么,我该为他守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