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仿佛身临其地步瞥见尼科尔斯船长头下脚上,缓慢地顺着狭小的跳板滑下来,前面是一个来不及抬脚的、肝火冲冲的大副;而他真不愧是英国人,竟然还脸带笑容,非常欢畅故国商船的规律是如此之严明。
我已经试图理顺尼科尔斯船长对我说的几件关于斯特里克兰的轶事,上面将会尽量清楚连贯地把它们写下来。他们是在夏季快结束时熟谙的,就是我在巴黎和斯特里克兰永诀后的阿谁夏季。中间几个月他是如何度过的我并不知情,但他必定过得很得志,因为尼科尔斯船长最后和他相遇是在夜间收留所。当时马赛产生了歇工,斯特里克兰已经穷途末路,明显连糊口的钱都赚不到了。
我想我明白他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