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为何,白木染看看那令她心惊胆战的峭壁,总感觉有些镇静。
闻人卿正拿了个药篓子出来,听了这一句,眸光闪了闪,接着,看向白木染的眼神里,仿佛很有些意味。
白木染感觉闻人卿果然还是个令她看不透的女子。照她来看,闻人卿对人冷酷得要命,能多看谁一眼已是恩赐,怎会给甚么人看病?再看百香谷外那些可骇的草木,只怕就是为了防外人乱入的。加上这一个多月一来,除了白芷茯苓上山送些东西,她从未见过有甚么客人来访,更别说甚么病人了。
可这些都不是重点!
“你……”白木染气得不轻,“你刚才为甚么用心踩空?害得我差点掉下去!”
“如何?怕了?”
闻人卿仿佛总有本领能将白木染噎得无话可说。
白木染累得不轻,脱下药篓子扔在一边,找了块树荫下的洁净石头就坐了下去。可闻人卿却朝着峭壁上一株小小的红花一指:“我先去采一株药。”
“……”
往山上爬了一阵,白木染这才真的有些悔怨了。
偏那万恶的闻人卿却连个歇息的机遇也不给她。
谁知返来的路上却生了一点变故。
以是,闻人卿到底是不是用心的?
闻人卿还是那副淡然的模样,仿佛一点都不感觉本身方才做了甚么不该做的事。
白木染宁肯从这山上滚下去,也不想再累得像狗一样往上爬了。
白木染畴前只感觉闻人卿是个极其冷酷之人,对除本身以外的人与事皆不感兴趣,却不想如许的猜想竟是错的。自那一晚两人之间的对话当中便可看得出来,本来闻人卿对本身也有些猜想,只是那猜想……
白木染半晌才回过神来,回神以后便感觉本身的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疼。
大抵是闻人卿带上来的那一股力道太猛,她的背在碎石子路上带了两小我的重量拖了那么一拖,只怕伤得不轻。
白木染连辩论都懒得辩论了,顺手还将手中的纱帽扔进了背后的药篓子里,两手都紧紧抓着树枝,将整小我都拜托在那根看似细弱的树枝上了,顿时便感觉浑身轻松了很多。
“甚么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