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情急之下,她那一番“施救”的确不得法,乃至差点连本身的小命都不保。可闻人卿那一脚踩空究竟是不是……总之,从刚才的情境看来,就算闻人卿当真的踩空了,也还是有本领能奔腾上来,因此,不但闻人卿本身安然无恙,还趁便伸手将她也捞带了上来。
白木染抱着药篓子,顿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闻人卿这是要去山上采药。想来这竟是闻人卿头一次主动相邀,倒也算是可贵,白木染便非常顺服地将那药篓子背在了背上。
――也就那一晃神的工夫。
恰是午后,日头另有些晒人。
往山上爬了一阵,白木染这才真的有些悔怨了。
若白木染真有志气一些,是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的。
闻人卿戴了一顶纱帽,又取了一顶给白木染。白木染却戴不惯这个,只感觉戴上以后闷得不可,更炎热了,便不肯好好戴着,非要取下来扇风。闻人卿看了她一眼,倒也随她。
白木染实在猎奇,忍不住要多问几句。
白木染在很多时候都已经见地过她那深不成测的工夫了,想来是应当没甚么题目的。
因此,几日以后,白木染气散了,便不肯憋着本身了。
埋头正喘着粗气,却闻声前面的动静仿佛停了。
不过闻人卿也并不在乎,仿佛真就将她当作了一个打杂的主子,只要该干的活儿都干好了,她一点也不在乎干活的人表情好不好。
闻人卿有甚么可图的?这破山谷里,连肉都吃不上,又能有甚么宝贝可令人惦记?最多不就闻人卿生得都雅了些?可她白木染又不是甚么采花贼,能如何个“图”法?白木染表情不佳,接连几日对闻人卿都没甚么好神采。
白木染跟在闻人卿身后,七拐八弯,走的却不是白木染常去捡柴的小山坡,而是绕去后边一座看来另有些高的山,那山看起来仿佛连路都没有,放眼望去就是一片郁郁葱葱望不到边的野林子,令白木染的内心有些没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