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闻人卿底子没给她余地去想太多,闻人卿夙来都是个简朴卤莽之人,伸手就将白木染那本来就有些松垮的寝衣给扯了下来。
“哎……哎哟……你轻点――”
“你到底会不会擦?”
这么一想,闻人卿便不乐意再当夫役了。
“……的确是个猪头猪脸。”
一头栽下去,扑倒在被子上。
时已至夏末初秋,白日里热,夜里却已凉了下来。
“你你你……”
明天再洗吧。
归正荒山野岭四下无人,白木染也就没那么多顾忌,大咧咧地将衣衫全褪了。
还好,借着月光可看清楚,两手肘处都只破了点薄皮,痛是痛了点,但过个几天该当就没事了。毕竟当时另有衣物磨去了部分力道,想来背上的伤也差未几,应当是没甚么大碍的。
闻人卿说完便走,毫不断留,出去了将门一带,砰地一声。
脏衣服甚么的……
“鬼叫甚么?”
“有甚么不好?”闻人卿站在一旁冷冷看着,竟也没有要走的意义,“为的就是防你这类人。”
闻人卿涂了半天,手都有些酸了,却瞥见白木染俄然直挺挺地扑倒了下去。
要不能如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可谁让她是天生的劳苦仆性命。
白木染将其扔在过道里的竹篓子里,一点思虑的力量都没有,进了屋子便一头栽倒在她那两床薄被上。
白木染很快便进入梦境,神魂不知。
闻人卿眉头皱成一团,动手又重了起来。
“我如何了?我对你那些毒/药才没兴趣!”
穿戴衣服都感觉要被她看破了,脱光了那还不……
白木染一开口就忍不住有些颤抖。
――热气腾腾,火烧火燎。
没想到这个冰冷得可骇的闻人卿竟然也有这么美意的时候。
当擦到碍事的两根细带子处时,闻人卿也很直接地就将那两根带子解了,持续停止她的擦药步调。当事人白木染却俄然感觉胸前一松,接着,身侧有两根细带子耷拉了下来,她当即明白了闻人卿干了甚么功德。
“擦!擦擦擦!”
实在有些怪。
那种白瓷瓶是白木染再熟谙不过的,闻人卿的药房里便放了很多,内里装着各式百般的药物,但如许说也不精确,因为在白木染看来,此中治病的药为少数,多数都是各式百般的毒。没错,一开端白木染所中招的让她浑身发痒的香粉就装在此中的一个白瓷瓶里,以后她去清算药房的时候,闻人卿也警告过她不要乱动内里的东西,不然结果自大。
白木染眼尖地瞥见闻人卿的手中拿着两个白瓷瓶。
可令白木染没想到的是,闻人卿仿佛真有了亲身替她上药的筹算。但是很明显的,闻人卿的行动一点也反面顺,直接伸手将她下巴一抬,然后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脸看。被如许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实在令民气里发毛,白木染提着一颗心,干脆将双眼一闭,任凭闻人卿随便去折腾。
白木染掬了一捧水,先朝脸上扑了一把。
脸和脖子都上好了药,白木染便有些别扭了起来。讲真,这些处所包含手肘都还算是本身能够到的处所,背上那块的伤处才真是需求旁人帮手。可要让她在闻人卿面前脱衣服……就算是同为女子,她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赧。
她先看了看手肘处的伤。
闻人卿竟然……
见白木染傻里傻气地趴在绝壁边上看着她,不知为何,闻人卿崛起了一点玩心,便不顿时行动,反倒顺势朝下边坠了那么一下。
闻人卿将那两个瓷瓶又重新拿回了本技艺中,扯开了此中的一个瓶塞,轻嗅了嗅,才递给她:“这个是擦脸和脖子的,另一个是擦破皮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