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第一回,闻人卿情愿与她这么靠近,乃至如此信赖她,将本身的身家性命拜托给她了一半。
闻人卿的身材……很香,也……很软。
白木染半信半疑,却不得不平从闻人卿的话,分开卧房,再细心将闻人卿的房门关好。
许是因为闻人卿受伤衰弱的原因,白木染感觉,怀中的闻人卿看来与昔日完整分歧,只见其眼睫微颤,眼眸也不似昔日那般冰冷,面色另有些惨白,看来不幸敬爱。若要让哪个男人见到如此景象,只怕要爱得发疯,就算身为女子的白木染,也看得呆了一会儿,有些心猿意马。特别低头便有一股淡淡冷香缭绕在鼻尖,用力去闻反倒不显,如有似无,似要勾人灵魂,白木染终究明白,为何描述美人要说“软香温玉”了。
白木染可不敢让闻人卿晓得本身所想,她从速打断本身脑筋里想的那些有的没的,集合精力找回百香谷的路。幸亏她记路的本领一贯不错,也不消闻人卿提点,便很快抄了小道,绕进了山中。
闻人卿并不理睬她,却先翻开药柜,取出一个长颈玉瓶扔给白木染。
畴前余春明总说她不过一个街边孤儿,查不到任何过往。
白木染想,大抵是闻人卿的那点臭脾气,看不上小镇子里的大夫。可都说医者不自医,看闻人卿的模样,仿佛伤得不轻,而本身又一点医药之事都不懂,回了百香谷又能如何?但想归想,碰到闻人卿,白木染但是没一点庄严与对峙的。当下也未几想,白木染就保持着半扶半抱的姿式,带着闻人卿朝百香谷的方向走。
白木染诚惶诚恐,不敢用力,又怕不消力支撑不住闻人卿,连手心都出了汗。
踏出一步以后,便一点踌躇也没有了。
这一次,是不容辩驳的果断语气。
弄到一半,手上的行动又止住了。
白木染这才听出,闻人卿的声音微小得不像话。
仿佛一道极其灵验的符咒,将白木染焦心的脚步一下定住了。
“不需用药?”
白木染这才记起,本身身上另有闻人卿下的毒。翻开手中的瓶子一闻,一股甜美蜜的香气,仿佛是蜂蜜。白木染喝了一口,果然甜得咋舌。她从速去一旁倒水,猛灌了一气。
白木染越想便越不敢想,迟疑了一日,终究一咬牙,还是踏出了这间堆栈的大门。
“回谷。”
如此一想,白木染便忍不住要低头多看闻人卿几眼。
“不必。”闻人卿似是很累,盘坐在床上,微微闭上了双眼,“你出去吧。”
闻人卿说得轻描淡写,仿佛这只是一桩小事。
闻人卿此人,向来讲一不二,对其别人如此,对本身更甚。既说了让她等在堆栈,这一日一早汇合,就毫不会拖到中午。可现在,一日已差未几过完了,夕照渐沉,却还是不见闻人卿的踪迹。
“是……也是和山下茶棚子里的人是一伙的?”
白木染健步如飞,走了一脑门的汗,直朝着她们前一晚别离之处而去。
闻人卿摇了点头,看来是不知。
如此这般,才是闻人卿。
“遭人暗害,吃了一掌。”
本来就没甚么赤色的脸,此时竟乌黑得有些透明,嘴角仿佛另有一点血痕。可再细细去看,却又看不出闻人卿究竟那里被伤着了。
“……”
她是持续在此处等着,还是沿着来时之路去寻一寻?
山中那些毒障也是不怕的,有闻人卿在,仿佛便是一道保命符,悄悄松松便穿过了阿谁在白木染看来极其可怖的“毒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