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好了对策?还是筹算安闲赴死?
……死于一招?
“或许再过一会儿,你便会晓得了。”闻人卿看来仿佛已经晓得是甚么人所为,但她并未直说,也不去找上官凌云,反倒与白木染两人又朝竹屋的方向走去。走到白木染常常熟谙的水边,两人都在水边洗了手脸,闻人卿还将她那一双半透的看起来如白纱普通的手套在水中随便漂了一漂,便见其上的脏污一下便冲走了,实在奇异。
密林边上,杂草丛生,八具血肉恍惚的尸身倒在此中,黄绿的草尖上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了。嗡嗡嘤嘤的蝇虫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那一股恶臭令人恶心欲吐,白木染只远远站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要跑到一边去干呕。
白木染接了过来,心中倒忍不住感觉上官凌云另有几分急智,这百香谷四周环山,若在此中吹响竹哨,的确能将声音传至很远。
闻人卿站在水边,目光冷冷,只一意盯着那黑衣人看。
白木染朝闻人卿所看的方向看了畴昔,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上官凌云在哪儿?白木染四下乱看,也没瞥见上官凌云,可她却见到那黑衣人本来安定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他身上那种腾腾的杀气仿佛也淡了一些。
“走吧。”
莫非这黑衣人甘愿拿不到秘药,也要杀了她们?这又是为何?
“那……会是甚么人?”
白木染俄然发觉,实在闻人卿并不如她面上所表示得那般冰冷无情。即便那上官皓做出各种恶事,她却还是不谦让上官凌云在如许的景况下得知,以是才将那竹哨扔进水中。
“那黑衣人是……”
“我俄然想起,我另有几味珍药未取。”闻人卿朝上官凌云道,“不如你先在山劣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
白木染用心停顿一下,稍稍让开来。
“先等一等。”
“看出甚么来了?”白木染非常猎奇。
这一处绝壁,仿佛另有些面善。
莫非……
“甚么要紧的珍药?”上官凌云急道,“比性命还首要么?”
若真如此,那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白木染蒙头蒙脑,只仰仗着本能被闻人卿拉扯着走,回过神来再去看那黑衣人,竟已不见踪迹。再回想起方才产生的各种,不由后怕起来,两方只对峙几句罢了,并未出一招工夫,却比过了千百招还要让人感觉惊险,这才发觉,本身背心早就汗湿一片。
“那你将竹哨扔了也是因为……”
闻人卿淡淡一句,噎得上官凌云说不出话来。
“……那八大保护是因为毫无防备又不敢违背仆人以是才被……杀了?”
“那依你来讲,我该当如何?”黑衣男人终究开口。可怪的是,看这黑衣男人的身形清楚是个丁壮男人,可他的声音衰老又古怪。
“上官凌云?”
而环抱在闻人卿与白木染周身的杀气却越来越浓厚起来,压迫得二人几近一动也不能动。还未脱手,就已经在气势上先节制住了两人,就连妄图着用一通胡言乱语扰乱黑衣民气神的白木染,也不敢再开口了。
“那得是多短长的妙手?”白木染咋舌道。
“……”
闻人卿又朝百香谷内走去,白木染也从速跟上。但见闻人卿并未归去竹屋的方向,而是朝着密林里而去。当然,闻人卿所说的甚么“珍药”,甚么“隐蔽之地”,白木染一无所知。她对百香谷的认知,也就在那几间竹屋以及四周的几条路,一池水。但见闻人卿说得当真,白木染不免在心中嘀咕起来:莫非……是就是要去取那传说中的秘药?
“不错。”
仿佛真有脚步声垂垂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