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有点惊骇,可见闻人卿,却还是是那副模样,仿佛一点也不镇静。
走得近了,竟能在那人身上闻见血腥之气。
“那黑衣人是……”
……死于一招?
对了,就是白木染第一回想从百香谷逃脱时的那一处断壁绝壁处。
莫非这黑衣人甘愿拿不到秘药,也要杀了她们?这又是为何?
莫非……
“那得是多短长的妙手?”白木染咋舌道。
“你……你站住!”白木染鼓起勇气说出了一句,前面也就不那么怕了,“你是来找秘药的吧?不消找了,那药底子就不在百香谷里。”
“走吧。”
就是此人将山林当中的八大保护给杀了?若连那八个妙手都是被他一招毙命,那么她们两个女子,恐怕本日也要落得一样的了局了。
“上官凌云若晓得你做了这些事,不知,会作何想?”闻人卿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却又道,“你已泄了气,便再没那么轻易杀我。”
闻人卿却俄然走上来,拉住了白木染的手。
“……”
上官凌云自小便与闻人卿了解,固然闻人卿对他一向客气冷酷,但他也还是很体味闻人卿的本性。本来闻人卿是不肯下山的,此时却承诺他与他一同走,已是极其可贵,若本身再要勉强,惹怒了闻人卿,只怕到时她又要对峙留在百香谷,那可就不妙了。思来想去,上官凌云本身上取出一枚竹哨,递给了白木染。
白木染接了过来,心中倒忍不住感觉上官凌云另有几分急智,这百香谷四周环山,若在此中吹响竹哨,的确能将声音传至很远。
不知是否真信了白木染的话,那黑衣人当真停了脚步。
“不错。”
“我俄然想起,我另有几味珍药未取。”闻人卿朝上官凌云道,“不如你先在山劣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
白木染俄然发觉,实在闻人卿并不如她面上所表示得那般冰冷无情。即便那上官皓做出各种恶事,她却还是不谦让上官凌云在如许的景况下得知,以是才将那竹哨扔进水中。
而环抱在闻人卿与白木染周身的杀气却越来越浓厚起来,压迫得二人几近一动也不能动。还未脱手,就已经在气势上先节制住了两人,就连妄图着用一通胡言乱语扰乱黑衣民气神的白木染,也不敢再开口了。
闻人卿站在水边,目光冷冷,只一意盯着那黑衣人看。
“我那些珍药藏在隐蔽之地,不便利为外人所探知。”
“闻人卿,这是……”
白木染朝闻人卿所看的方向看了畴昔,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上官凌云在哪儿?白木染四下乱看,也没瞥见上官凌云,可她却见到那黑衣人本来安定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他身上那种腾腾的杀气仿佛也淡了一些。
走着走着,白木染终究发觉出不对来。
“那我陪你去。”
可那黑衣人却不再开口。
“看出甚么来了?”白木染非常猎奇。
闻人卿略一游移,倒也点了头。
这一处绝壁,仿佛另有些面善。
“如何了?”上官凌云有些不解,“我们还是从速下山为好,万一那人暗藏在暗处,只怕不妙,我爹不在,若遇劲敌,我们三人难以抵挡。”
“你支开上官凌云,实在是为了返来再看一次尸身?”
闻人卿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淡青色的药丸来,一颗给了白木染,一颗含入本身口中,然后便朝着那尸堆走了畴昔。
“实在,此处有路可走。”
“各自谨慎。”
闻人卿淡淡一句,噎得上官凌云说不出话来。
若只是喊一句“上官凌云”便让那人有所顾忌,若只是在一招以内便令八大保护毙命,若论机会呈现的偶合,那黑衣人的身份实在早已呼之欲出。恰是俄然呈现在百香谷的,上官凌云的爹,上官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