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俄然想起,我另有几味珍药未取。”闻人卿朝上官凌云道,“不如你先在山劣等我们,我们去去就来。”
白木染朝闻人卿所看的方向看了畴昔,却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看到。上官凌云在哪儿?白木染四下乱看,也没瞥见上官凌云,可她却见到那黑衣人本来安定的身形微微动了一下,他身上那种腾腾的杀气仿佛也淡了一些。
脚步声愈来愈近。
闻人卿又朝百香谷内走去,白木染也从速跟上。但见闻人卿并未归去竹屋的方向,而是朝着密林里而去。当然,闻人卿所说的甚么“珍药”,甚么“隐蔽之地”,白木染一无所知。她对百香谷的认知,也就在那几间竹屋以及四周的几条路,一池水。但见闻人卿说得当真,白木染不免在心中嘀咕起来:莫非……是就是要去取那传说中的秘药?
“上官凌云若晓得你做了这些事,不知,会作何想?”闻人卿轻飘飘地丢下这么一句话,却又道,“你已泄了气,便再没那么轻易杀我。”
但是怪的是,白木染举目四望,却听不出那脚步声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天然,也底子就看不到人。
“先等一等。”
“如何?”闻人卿似笑非笑,“莫非你也信我是来拿甚么珍药的?”
下山之前,闻人卿俄然停了脚步。
密林边上,杂草丛生,八具血肉恍惚的尸身倒在此中,黄绿的草尖上的血液已经有些凝固了。嗡嗡嘤嘤的蝇虫比之前多了一倍不止,那一股恶臭令人恶心欲吐,白木染只远远站了一会儿,便忍不住要跑到一边去干呕。
“风趣。”闻人卿道,“那八人固然身上的伤口颇多,但大多都是死了以后才被人乱砍上去的。实在,他们都死于一招。”
可那上官皓就这么放过她们了?被人看破了身份,该当杀人灭辩才对……刚才没杀了她们,会不会等会回过味来了,又追上来灭口?白木染埋头机考,便没发觉闻人卿将她带至了那边,再昂首时,却见两人已站在一处绝壁边。
白木染有点惊骇,可见闻人卿,却还是是那副模样,仿佛一点也不镇静。
“不错。”
“那得是多短长的妙手?”白木染咋舌道。
“那你将竹哨扔了也是因为……”
“不能如何。”白木染道,“当你在竹屋翻找不到秘药以后,你已经无计可施了。若再杀了她,便这辈子也没法晓得秘药的下落,倒不如……”
白木染百思不得其解。
白木染蒙头蒙脑,只仰仗着本能被闻人卿拉扯着走,回过神来再去看那黑衣人,竟已不见踪迹。再回想起方才产生的各种,不由后怕起来,两方只对峙几句罢了,并未出一招工夫,却比过了千百招还要让人感觉惊险,这才发觉,本身背心早就汗湿一片。
“闻人卿,这不是……”
“若碰到甚么危急,你就吹这个。”
白木染终究看到那人,一身黑衣,面上戴着一个非常古怪的钟馗面具,但看那身形,是个丁壮男人,他一步一步,朝着水边的两个女子走来。就算白木染本身武功平平,也能看得出来,那黑衣人固然看似闲适,可实在他满身高低几近毫无马脚,朝她们走来的气势非常迫人,只怕一靠近就要放出杀招。
若真如此,那倒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如何了?”上官凌云有些不解,“我们还是从速下山为好,万一那人暗藏在暗处,只怕不妙,我爹不在,若遇劲敌,我们三人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