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染心中惊惧不安,仓猝拿出上官凌云给她的小竹哨,正要放在嘴边,闻人卿却俄然伸手,将那一枚竹哨拿走了。
闻人卿俄然朝黑衣人背后轻声喊了一句。
白木染俄然发觉,实在闻人卿并不如她面上所表示得那般冰冷无情。即便那上官皓做出各种恶事,她却还是不谦让上官凌云在如许的景况下得知,以是才将那竹哨扔进水中。
白木染用心停顿一下,稍稍让开来。
闻人卿又朝百香谷内走去,白木染也从速跟上。但见闻人卿并未归去竹屋的方向,而是朝着密林里而去。当然,闻人卿所说的甚么“珍药”,甚么“隐蔽之地”,白木染一无所知。她对百香谷的认知,也就在那几间竹屋以及四周的几条路,一池水。但见闻人卿说得当真,白木染不免在心中嘀咕起来:莫非……是就是要去取那传说中的秘药?
闻人卿却俄然走上来,拉住了白木染的手。
闻人卿并未理睬她,只极其当真地将那八具尸身都看了一遍,看来,本身是猜对了。白木染感觉古怪,但见闻人卿看得当真,便也不出声打搅,只悄悄在在一旁等着,最后,闻人卿站着思忖了半晌,才朝白木染走了过来。
下山之前,闻人卿俄然停了脚步。
“风趣。”闻人卿道,“那八人固然身上的伤口颇多,但大多都是死了以后才被人乱砍上去的。实在,他们都死于一招。”
按白木染的猜想,普通人听到这里,总要诘问一句吧?
闻人卿手一扬,将那竹哨扔到了水中。
那淡青色的药丸,看来平平无奇,也没甚么气味,放入口中却非常清冷,将恶心的感受一下便遣散了,仿佛连那尸臭也闻不见了似的。白木染感觉舒畅了很多,却也不敢上前,只远远见到闻人卿又拿出一双红色半透明的手套来戴上,接着,便伸手要去动那几具尸身。白木染总算有些明白了。
“如何?”闻人卿似笑非笑,“莫非你也信我是来拿甚么珍药的?”
这一处绝壁,仿佛另有些面善。
而环抱在闻人卿与白木染周身的杀气却越来越浓厚起来,压迫得二人几近一动也不能动。还未脱手,就已经在气势上先节制住了两人,就连妄图着用一通胡言乱语扰乱黑衣民气神的白木染,也不敢再开口了。
“你支开上官凌云,实在是为了返来再看一次尸身?”
“的确短长。”闻人卿忽而叹了一口气,“此人之心狠手辣,世上无人能及。”
“……你看,她这副模样,已是抱了必死的决计,你又能问出甚么来?”白木染点头晃脑,只道,“你如此大动兵戈,又杀了这么多人,实在终究还是甚么也得不到。”
“先等一等。”
不过,闻人卿最后那一句所言,究竟是何意义?
“上官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