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质看看他二人,顿了一顿,道:“鄙人筹算持续沿路北上,去晋国!”
三人便来至酒坊楼上。那人身上穴位尚未解开,一向又哭又笑。半晌,周青耳也看得忍俊不由,方才脱手替他解开穴道。荆策透过窗户,见楼下众乞儿围着那黑脸乞儿半晌,又将他拖至路边,聚在一起议论纷繁,时而又指指楼上,或瞋目而视,或目中害怕。便“啪”地一声将窗户关上。又顺手拉了一条案几过来,靠窗而坐。
周青阳只感觉惨怖非常,不由心中颤抖,眼眶转红。荆策一拍案几,切齿骂道:“一马不得便要戮人百口,竟连小女孩子都不肯放过,这楚王实在可爱!”
只见周青阳先是将那木棍往白脸乞儿方向一推,随即忽又抓住木棍往回一扯,那白脸乞儿忽地吃了两种力道,身材便有些不稳,周青阳脚下急移两步,低头避太长棍,右掌往那白脸乞儿臂上一拍,那白脸乞儿只觉整条手臂酸软有力,手中长棍顿时飞出,正对一个酒佣打去,荆策站在旁侧,一掌即出,那木棍便转而飞回,恰好打在那白脸乞儿胸口。他手上没用几分力道,但那白脸乞儿正疼在手臂,不料胸口又来一下,不由叫出声来。
周青阳慢慢道:“这么说来的话,这群乞索儿背后竟是有朝中权势的?”
“甚么?”那黑乞儿恼道:“你敢说爷是盗贼!”手中木棍一扬,作势便要打将下来。那酒佣便举起双手去档。那黑乞儿却只是将木棍在他头上敲了两敲。
“或者起码也得有个手眼通天之人。”左质道。
她心中还是肝火未消,说话便比常日刻薄很多。
“中间也是金乌城弟子?”左诘责道。
荆策问道:“你说这些财帛都是流往吴国朱方县,你也是在朱方县碰到这群人的。那你可有发觉到朱方县有何非常之处?”
荆策问道:“这群禽兽莫非另有甚么其他题目不成?”贰心下愤恚,便给那群乞儿换了称呼。
只见一群破衣烂衫的乞索儿,有人衣服洁净,手中只拿一根木棍,有人污衣脏裳,一碗双箸。中间站着两个拿棍的乞索儿,一个面孔微黑,一个倒是极其白净,此时与那酒坊的酒佣吵得正欢。那二人每说一句,那些乞索儿便以棍击地,以箸敲碗,轰然喝采。
周青阳道:“别那么多虚礼,你说便是。”
那面皮白净的乞索儿一伸双臂,道:“我们就是你的客人啊!”
荆策顿了一顿,点点头。又往腰间一探,他想如果左质要去金乌城,那中间路途悠远,本要帮助他一些财帛,却只剩下几枚铜币罢了。
围观的人见此,都仓猝向后退去。拿碗与箸的那些乞索儿早已钻出人群,拿棍的那些固然手中长棍紧握,却不敢冒然反击。又见荆策身背大剑,虽身形极瘦,却筋骨微弱,猎猎如风,更是一动也不敢动。
那酒佣见众乞儿人多,便有些气短,但还是不甘,道:“那……你们也不能一天借好几次啊!我们客人都……被你吓……跑了!”
周青阳却仿佛答非所问普通笑道:“我如何晓得?莫非你在城中没偶然不时地不遵师训?没有我行我素?如果我,我也逐你出城!”
众乞儿又轰然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