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这女人之前倒未得见,竟比那弄氏姐妹更加娇媚!”村人谛视有尾,独自窃窃。
“不言堂上,斗酒彘肩,有尾心慕,想来城主得此推戴,必是恩威并施。”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敷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嘉奖倒是实心,“却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有尾闻言,拍掌笑叹。青丘见状,趁机收了绒尾,稍退两步,面上讪讪。
“弄家几女,的确貌美。惜得神通不高、心机不深。”目繁华心道,便欲寻个机会,既不滋扰别人,又可同有尾面授,将藻圭镇虫迹尽报。
那老者不该,倒是青丘媚道:“你这小妖,嘴甜得紧。”言罢,将那狐尾前伸,覆在有尾背上。
有尾脑中灵光乍现,重重迷雾似欲退散。稍踱几步,近了女桑,有尾笑道:“想来那阿齿当是为你效力?”
青丘见状,哭笑不得,稍一抽尾,便感有尾使力弥重,念着气度姿容,青丘稍叹,无法立于一旁,且随有尾去了。
“若此,有尾即便离了不言堂,亦难脱城主掌控。”
再必然睛,见身边三人,具为妖相:一白衣女子其臂如树,一青衣男人其尾如狐。余下那位,便是那白发老叟,此时有尾方得见其秘闻――老叟腰下无腿,独一乌黑蟒尾,尽处伸至洞外,足见其长。
“如此,你但是志愿去弄无悯处刺探动静?”兀不言询道。
兀不言诘道:“可欲为我愚城效力?”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严肃。
有尾也不答话,心下暗道:恐相忆村民亦是为其所屠。本来不知凶徒所求,现在看来,那金乌丹便是祸端。却不知吾跟此丹可有干系。转念又道:那弄无悯如此待我,用心不纯。然不过半晌,有尾反是含笑盈盈:如此,师父在荡苦禅院应是无险了。
有尾嘲笑,轻哼一声:“你且奉告弄墨,有尾腿脚不便,若要步行,中间少不了跌几个跟头,到时灰头土脸,衣衫不整,镇上村民得见,损了知日宫威名,宫主问罪,其可愿担待?”
“未闻此物?”兀不言又添一问。
有尾稍感暖和,心下计算:事已至此,缩手缩脚也是难逃,反倒失了步地。这便将心一宽,既来之,则安然处之。念及此处,有尾席地,盘膝而坐,两手使力,将毛绒狐尾抱在怀内,笑道:“善矣,美矣。”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又作何解?”
“若想入我愚城,甚易。”兀不言缓道:“奉告金乌丹下落,岂止入城,位当及门主;若愿修习绝技,我便亲授。”
“你且说来。”
闻言,青丘掩面,偷笑不断。女桑愠怒,忿忿哑口。
有尾又施一礼,缓道:“弄无悯携吾回宫,若只为荡苦禅院解忧,则金乌丹与有尾无干;若吾当真跟其牵涉,然盘根隐而不查,则弄无悯需得借吾之力。不管如何,弄无悯总晓金乌丹内幕。”有尾扫一眼卸甲,接道:“并非有尾疑城主之能,不过若跟弄无悯明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有尾已入知日宫,欲探动静,岂不便(pian)宜?”
“这番......多谢女人。”来民气中衡量,立时应下。
“不敢欺瞒,”有尾徐行上前,应道:“确是本日初闻。城主怎就认定有尾知其地点?”
“如何下山?”
“现下局势并不清楚,但有尾深知,吾当可为城主略尽绵力。”
有尾将衣裙内蛇尾收缠愈紧,心道:还道采买之事何必四人亲至,原不过女子心性,于凡人面前矫饰美色,惜得妍媸在乎民气。念及此处,有尾稍一转头,见火线弄墨面色不善,也正偷眼于她。有尾当即回马,行至弄琴身边,轻道:“为宫主颜面,恐需盯紧你那三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