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桑说道:“在我愚城不言堂上,有此端方,城主面前,妖属皆需显出些许秘闻。”
“这女人之前倒未得见,竟比那弄氏姐妹更加娇媚!”村人谛视有尾,独自窃窃。
“不然弄无悯为何无端出宫,往胥叠山?”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严肃。
听闻此言,堂下四人具惊。有尾喃喃:“金乌丹?”
有尾脑中灵光乍现,重重迷雾似欲退散。稍踱几步,近了女桑,有尾笑道:“想来那阿齿当是为你效力?”
有尾稍感暖和,心下计算:事已至此,缩手缩脚也是难逃,反倒失了步地。这便将心一宽,既来之,则安然处之。念及此处,有尾席地,盘膝而坐,两手使力,将毛绒狐尾抱在怀内,笑道:“善矣,美矣。”
卸甲一笑,轻道:“你若可称城主情意,吾自会解了神通,令尔亲见。”
闻言,青丘掩面,偷笑不断。女桑愠怒,忿忿哑口。
兀不言抬声笑道:“威胁之下,别无他法。你但是此意?”
“若此,有尾即便离了不言堂,亦难脱城主掌控。”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见礼。
弄柯含笑:“宫主闭关,师兄在外,我等尽数下山,以此女惑术之强,若趁机作歹,难道你我相送机会?”
那老者不该,倒是青丘媚道:“你这小妖,嘴甜得紧。”言罢,将那狐尾前伸,覆在有尾背上。
“若她返了知日宫,便得弄无悯庇护,毁信背信,吾怎何如?”青丘一字一顿,听得有尾寒毛乍起。
“何意?”弄琴冷道。
“何人?产生何事?”
女桑嘴角一撇,不屑道:“既毫无功法,怎敢信口开河?欲从弄无悯身上探得动静,尤似痴人说梦。”
“你这心窍倒是剔透。”兀不言应道。
“城主一令,有尾安然。”
“一个时候,足矣。”白叟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此时,目繁华已于麻市街上候了半日。见有尾缓缓而来,心下喜不自胜。
“那弄无悯治宫甚严,即便包庇,若世人知他仙家宫中入了我们愚城细作,”卸甲定定凝睇有尾,沉吟半晌,喝道:“轻则扫尔出门,重则取尔性命。”
青丘见状,哭笑不得,稍一抽尾,便感有尾使力弥重,念着气度姿容,青丘稍叹,无法立于一旁,且随有尾去了。
第二日。
“这般倒是不好回禀了?”有尾见来人面色,调笑道。
“弄家几女,的确貌美。惜得神通不高、心机不深。”目繁华心道,便欲寻个机会,既不滋扰别人,又可同有尾面授,将藻圭镇虫迹尽报。
“你无分歧。”洪音陡起。
“弄丹曾言,师兄与此女初遇亦是着了道。”弄琴更添顾忌,“待宫主出关,恐需再次进言。留此祸端,心下难安。”
有尾将衣裙内蛇尾收缠愈紧,心道:还道采买之事何必四人亲至,原不过女子心性,于凡人面前矫饰美色,惜得妍媸在乎民气。念及此处,有尾稍一转头,见火线弄墨面色不善,也正偷眼于她。有尾当即回马,行至弄琴身边,轻道:“为宫主颜面,恐需盯紧你那三妹方是。”
目繁华紧步跟来,已失两人行迹。心下暗道:控时之术,果是不凡。掳走有尾,必有所求。
“何意?”
“卸甲,此番回城,携此大礼。”兀不言褒赞。
有尾媚眼一挑,却不着恼:“想你眼线密布,且又同为女儿,竟不解和顺手腕,可堪者最是寥寥?弄无悯相带同往胥叠山的,但是其大弟子苍文?歌舞刀戟,兵无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