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不知她欲趁机令我出丑?然,有尾驭知日宫龙驹,从知日宫步队,我若出丑,丧何人颜面?”有尾轻笑,接道:“倚势凌人,势败人凌。若其自全,我便自安。”言罢,驱马至弄丹身侧,两人私语几句,便同往贩子边摊位行去。
老叟不该,独自疾走。即至街口,此人将披风一挥,裹了有尾在内,一瞬无踪。
“这般倒是不好回禀了?”有尾见来人面色,调笑道。
见此情状,弄琴弄柯对视,缰绳稍扯,缓至队尾。
“过往难追,缠神则困,又作何解?”
“弄无悯带尔返知日宫,却不知尔有何本领?”溶洞高处暗中一洪音骤起,厚重严肃。
女桑说道:“在我愚城不言堂上,有此端方,城主面前,妖属皆需显出些许秘闻。”
“一个时候,足矣。”白叟言毕,上前扯了有尾胳臂。
有尾又施一礼,缓道:“弄无悯携吾回宫,若只为荡苦禅院解忧,则金乌丹与有尾无干;若吾当真跟其牵涉,然盘根隐而不查,则弄无悯需得借吾之力。不管如何,弄无悯总晓金乌丹内幕。”有尾扫一眼卸甲,接道:“并非有尾疑城主之能,不过若跟弄无悯明争,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现有尾已入知日宫,欲探动静,岂不便(pian)宜?”
“你无分歧。”洪音陡起。
话毕,两人拍马,疾往队前。
有尾稍感暖和,心下计算:事已至此,缩手缩脚也是难逃,反倒失了步地。这便将心一宽,既来之,则安然处之。念及此处,有尾席地,盘膝而坐,两手使力,将毛绒狐尾抱在怀内,笑道:“善矣,美矣。”
有尾嘲笑,轻哼一声:“你且奉告弄墨,有尾腿脚不便,若要步行,中间少不了跌几个跟头,到时灰头土脸,衣衫不整,镇上村民得见,损了知日宫威名,宫主问罪,其可愿担待?”
“城主,有尾本领实不敷道,但您麾下这位老伯,神妙之处,令人叹骇!”有尾这嘉奖倒是实心,“却不知可否言明何功何法,也好拓开眼目,免吾不知泰山。”
“如此,你但是志愿去弄无悯处刺探动静?”兀不言询道。
少顷,卸甲似是得令,稍一挥手,朝有尾笑道:“如簧巧舌,倒是保命利器。城主密音,带尔出城,返归麻市街。”
“在此地你若失分寸,想来归去少不了往贯日崖呆上几日!”弄琴一言,身边人倒都听得逼真,旁人或觉得是说与有尾听,弄墨却心中了然,思前想后,倒也不敢冒昧。
“城主!”堂下三人齐齐作揖见礼。
天还未亮,弄墨所遣来人已至,恐是故意滋扰有尾清梦。不料来人抵时,却见有尾已是穿戴伏贴,阖目静候。
“老伯,”有尾轻道:“原是本家,何必相残?”
“二妹思虑果是不差。”弄琴轻道:“如非你前日提点,我亦不会带其同往。”
卸甲一笑,轻道:“你若可称城主情意,吾自会解了神通,令尔亲见。”
再必然睛,见身边三人,具为妖相:一白衣女子其臂如树,一青衣男人其尾如狐。余下那位,便是那白发老叟,此时有尾方得见其秘闻――老叟腰下无腿,独一乌黑蟒尾,尽处伸至洞外,足见其长。
“请女人伴同下山。”
有尾侃侃:“有尾初入知日宫,便被奉告肩山四围情状,愚城大名,如雷贯耳。我这形貌,留于知日宫也不过为人嫌弃,今入愚城,见诸位姿容相类,有尾倒显安闲。”
听闻此言,堂下四人具惊。有尾喃喃:“金乌丹?”
有尾脑中灵光乍现,重重迷雾似欲退散。稍踱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