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圭王爷朗声一应:“若不嫌吾言辞无趣,便细道来。”
“何故这般自轻。”苍文正色,朗声道:“若非你机灵,怎解两妖之谜?吾又怎可逃出世天?”
“那镜妖神灭期近之时,尚提及镜妖之密。形神俱不存,念念不相忘,提及之物必是至珍!“目繁华眼角一飞,笑道:”那镜妖就死仍露杀机,惜其暗着为那人挺身挡了去,苍文感念,顾问看顾,自是不得返宫。”
苍文自知,多言无益,只得轻道:“小侄随口一问,老伯切勿介怀。现事毕,想来三五日步飞便可行动自如,到时小侄即需回宫复命。”苍文一语未尽,蹙眉不语。
有尾闻言,心下一动:“是何来路?”
“本来如此。”有尾喃喃,然转念细思,却不知为何本身同为蛇属,却从未退皮辞旧。
辰光不歇,两人酣聊,竟不查天光暗淡,隙驹流箭。
有尾正待启唇,抬眉却见卸甲早已无踪,而手上所持蛇蜕,几有十数丈。
“贤侄有话,直言便可。”
“城主意她,不过亲试妖力。她若不知金乌丹之事,现在晓得,只会跟弄无悯生了嫌隙;她如有所坦白,现得知我愚城也在力求金乌丹下落,急则乱法,城主不攻,其亦自露。”卸甲缓缓道来,倒是解了两人迷惑,“非论迟早,想来我愚城当同弄无悯刀戈相向。城主此举,倒为当时埋伏也未可知。”言罢,卸甲闪身,缓游出堂中。
目繁华稍一阖目,手指却顺着飘忽蛇蜕一起抚上有尾掌背,轻道:“或他早知有此,只当不知;又或那眼线身无妖气,或底子非妖。”
苍文闻言,轻道:“那日捐躯,当是冒死。感你恩德,现下所为,尚不敷言报偿,皆为本分。”稍顿,接道:“却不知步兄当时为何?”
“唯见其拙,尚不得暇候其大巧。“目繁华蔑弃,少倾接道:”然时运尚可,得吾指导,事半功倍。”
苍文闻言,心下感佩,深施一揖,缓道:“老伯心眼通透,小侄佩服。”
“金乌丹?”目繁华闻后果结果,不由蹙眉,沉吟少量,便将金乌丹前尘娓娓道出。
“何意?”
“此次镜妖虽逝,然此祸起因,却未得知;小侄恐拜别后府上或有他事,到时不及帮手。”
愚城不言堂内。
“皆因藻圭镇上,另有别人暗助。”
如此一问,藻圭王爷一怔,半晌方道:“贤侄同镜妖近身缠斗,老朽实在偶然它顾。思及当时,连吾本身所言所行皆记不逼真,遑论步飞。”
“这般惦记?”目繁华舒眉含笑。因其为人久漫,有尾倒不介怀。
藻圭王爷年长岁高,闻听此言,已是了然,朗声笑道:“贤侄,毋须心忧。步飞一介文人,弱不由风,我府上门客也非独其一名。小老儿行端影正,不惧天道;若为财帛,形骸非亲,况身外长物?”
“想是控时之术未解。“有尾垂眉,细观掌中蛇蜕,少倾,带目繁华行至角落,细述经历。
“却不知城主但是当真信那小妖。”青丘抚尾,思及刚才,又气又乐。
“对于苍文,何必吃力?”女桑不屑。
“本来如此。”苍文心道:“想来,那纸球当是之前点拨之人所发。”转念细思,心下还是不定,这便安设步飞,再拜藻圭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