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柴寿华语塞,又再朝向弄无悯道:“兄长,刚才确切说过,如果见了无忧,便不再多做口舌之争;现在我要携柳浮江出去打一架,我们只打斗,不说话,这便也不算违了约誓。待分了胜负,我们再来请罪。”
“听闻星君所言,无忧当真欲往拜见!”无忧诚道,少顷,无忧接道:“不知无忧可否尝尝其他口味?无忧还未饱。”
“这个,最好!”柴寿华手指一挑,便见盒中飞出两只糕饼,每只不过手掌大小,圆形金黄,“龙凤呈祥饼。这但是胭脂姐姐晓得我们来探无悯兄长,特地备下的。”说罢,那两饼便分朝弄无悯无忧二人方向飞去。
无忧闻言,心中佩服:独守百年风景,已是不易;其为妖属,寿长难量,如果明知以后千万岁无报酬伴,仍能独善,更是女中豪杰。
“小无忧,你不知胭脂姐姐本性,她虽非仙身,然超脱方外,矗立独行,那饼铺一年内有十仲春关张,若想得见,需得机遇;若想得食,更需看姐姐表情。”
“胭脂姐姐乃为千年耳鼠所化。我们同无悯兄长也是偶合之下才与之结缘。”柳浮江应道,“若今后有机遇,定要举荐你与胭脂姐姐了解。她,实为一大妙人!”
眨眼间,二星君便失了踪迹。无忧捧着食盒,缓缓歩上殿前台阶,立于弄无悯身边,又将食盒递畴昔,道:“宫主可要尝尝其他?”
柳浮江发觉这二人眉眼流转,笑道:“小无忧,此次恐真是你想多了。胭脂姐姐千年前曾有一夫,名唤‘白则葵’。”
正说着,柳浮江却先飞至殿门边,“要打便快些,莫要罗嗦。”
柳浮江掩口吃吃笑了起来,后朝柴寿华发号施令:“还不快些将胭脂饼铺的糕饼拿出来!小无忧饿了。”
第二日凌晨,无忧自杯水殿醒来,便被仆人告诉弄无悯于主殿等候。无忧仓猝梳洗,早膳也未顾得上用,便吃紧往知日宫主殿而去。
柳浮江点点头:“可惜相聚光阴未几,三百年间,我们四位聚于一处的光阴,恐屈指可数。”
弄无悯见无忧笑容相对,已知其意之所至,叹了口气,正色道:“并非如你所想。”
“星君亦是剑眉星目,丰神俊朗。”无忧回道。
弄无悯抬手接过,笑道:“倒是好久未曾吃到。如果二位贤弟得见胭脂,烦劳代为传达谢意。”
恰在这时,殿内传出一阵咕噜声,殿上三人面面相觑,齐齐望向无忧,见其面上一红,伸手抚住肚皮,羞道:“宫主星君莫怪。一早赶来,未及饮食。”
无忧仅听柴寿华之言,配上那诱人香气,已是垂涎欲滴。
“人之寿阳,长不过百。”
“柳浮江,你要如何?是你要我将这糕饼取来,现在心疼不成?”
“其夫现在那边?”
柳浮江怒道:“柴寿华,你那里晓得,我跟小无忧乃是惺惺相惜。你也听到,她刚说了,夸奖之词皆为实心。只要你,吵嘴不分,吵嘴难懂。”
“小无忧,你生得倒是姣美,甚得我心。”柳浮江大喇喇往椅子上一靠,戏谑道。
柴寿华嘴一抿,忿忿道:“需你多言。”话音未落,即见宫外飞入一只大鸟,恰是二君的比翼鸟坐骑。
“我何曾说过心疼?你是愈来愈不成理喻!”
柳柴二君皆朝弄无悯抱拳作揖,而后柳浮江冲着柴寿华抬手表示,“你且落座吧,当着长辈,你欲食言而肥,我可抹不开颜面。”
无忧见那大鸟突地分为摆布两只,单目单翅,蹦跳着往殿外而去,煞是讨喜。
无忧再拜,道:“无忧见过二位星君。”
弄无悯清了清嗓,缓道:“二位贤弟,方才不是说好,如果见了无忧,便不再多做口舌之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