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有尾一大早便按苍文指引前去杯水殿。刚入殿门,就见一妇人端坐堂上,似在假寐。有尾轻手重脚上前,心中稍有懊丧。
“此花服从为何?”有尾想着这片玉园中草木或皆有药用。
“恰是,鄙人有尾,不知尊驾大名?”
“此物既可传话,莫不是弄无悯又使计欲探我与目繁华干系?”有尾暗道,“上回他将目繁华手书放入锦盒连同丹药一并予我,可见对我早疑;若此妾鸟当真觉得摸索,若不中计,且非孤负?”
有尾看看弄无悯,又对龙婆婆甜笑:“可否借了龙婆婆那飞将与我,且看宫主是否乐意同业。”
“明日但是又到蛇蜕之期?”
“无需水土,可活万年。”
“原是如此。”
有尾点头,看一眼悬在一旁那妾鸟花,见弄无悯又往里走,便扭头跟从畴昔。
“弄无悯所言究竟真假?”有尾心道,“也不知他带我往片玉园何意。”有尾驮着妾鸟,缓缓返了屋中。
“且多美言。”有尾盯着妾鸟,心道。
有尾在杯水殿待了半日,已将本身过往倒得洁净。眼看即到午膳时候,有尾这方恋恋不舍,起家告别。
踱了几步,又见一处莲池。其内密密充满莲叶,几十只莲花暴露水面,摇摆多姿。其色艳,可拟烈焰。
弄无悯见有尾神采惊奇,轻道:“妾鸟花。你可听青蛟提过?”
“那我若今晚取了珍珠,佐以月光,妾鸟难道要将千万年来蜜语美语尽数讲于我听?”有尾掩口偷笑。
有尾止了笑,看看弄无悯。
龙婆婆自是欣然应下,沉吟半晌,对有尾笑道:“你也久不来火龙宫了,要不要也趁兴放马奔驰一番?”
“劳宫主挂记。”有尾正应着,见一花枝从远处径直朝本身飞过来,稳稳停于面前。
龙妖见有尾乃是蛇属,心中天然松了些警悟,再看有尾面庞,心下总觉靠近。“青姬。”
妾鸟一声啼叫,过去门外飞去。有尾见状,嘴角微翘。
有尾唇角一勾,伏身案上疾书:有蛟青姬,困于浅滩。书毕,将纸条卷起,用线扎了,绑于妾鸟身上。
有尾见他若观火般洞见本身行迹,也偶然粉饰:“恰是。那青姬夫人直赞宫主仙法无边,她甘拜下风。”
有尾心知物极必反,倒不急在一时。想本日所为,总可令青姬放下些防备。照此下去,或可探探愚城动静也未可知。正想着,人已至火龙宫。有尾想着几天未见龙婆婆与燕乐,这便径直去了马厩。到得入口,见弄无悯跟龙婆婆并立燕乐跟前。弄无悯还未伸手,燕乐已是探上头来讨要爱抚,又在弄无悯肩头磨蹭开了。
“本日宫主来火龙宫探我,你来得倒巧。”
“待你蜕尽寒气,以后每月之期便可来此莲池浸泡,可平体内阴阳。”弄无悯接道,“你令燕乐带你来此,它识得方向。”
青姬见状,倒是上前拍其肩头略加欣喜。
“此物白日为花,入夜化鸟。花有鸟翅,鸟留花蕊。若以金线缚之,则可阻其形变。那青蛟即为金线捆缚,囚此花内方得入宫。”
“此花无根,何故存继?”
“此峰于火龙宫西南,内为片玉园,知日宫丹房弟子常来此取材。”
青姬看看有尾,缓道:“万物潜修,百年得人形;如有机遇,妖可成仙,必耗千年。弄无悯生而仙身,后天更是昂扬,我功法不及。”
“有尾给宫主存候,给龙婆婆存候。”有尾见礼道。
“若将心中所想对花蕊说出,待其夜间化鸟,于黑暗中以月华配以珍珠光芒映照,妾鸟便会重述所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