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赤红。”青姬夫人喃喃。
第二日中午,有尾方才醒来。一扭头,便见妾鸟花于桌上静置。她忙上前,见昨夜纸卷已无踪迹。
有尾凑上前,单手抓了丹药吞下,便入了房内。
“夫......夫人,可肯定我便是当年季子?”
“尝见凡人儿孙绕膝,家宴之时好不热烈。有尾无父无母,从不知同长辈共餐是这般顺心舒意。”
青姬夫人哑然,心中酸涩,暗道:若吾女安然,想来也不过她这年事。思及此处,青姬夫人凄戚,又忙为有尾布了菜。
“你父为蛇属,你亦蛇属;蛇蜕之时你无神智,实难发觉――你秘闻虽为玄蛇,然娘为蛟龙,承我血脉,你秘闻头顶亦有两包,乃是龙角。惜你并没法力,从未修习,故那龙角迟迟难出。且你后背下方有一胎记,跟当年襁褓婴孩一模一样,圆形青色,不过一寸。”青姬夫人接道:“虽失了影象,却不知身上可有一物长年佩着?”
“有尾,亏你机灵,得此妾鸟花。我亦知你情意,探到青蛟之事,你且听来。”妾鸟顿顿,接道,“此蛟曾列仙班,后结秦晋于蛇妖,被贬下凡。曾有一女,后丧,堕妖魔道,为一道人所制,囚于金鞋十数载。”
“有尾身孤,总不得充饥。这般丑态,夫人见笑。”
“你便是我当年丧失亲女!”青姬夫人紧握有尾两手,“当年被贬尘寰,恰逢天降金光。为娘深感炎如火炙,已是昏倒。待我醒来,襁褓季子浑身赤红,便是你方才模样。”
入夜,有尾听得耳边有扑翅之声,她揉眼开目,见妾鸟正停在衾上。有尾忙取了珍珠,速速带妾鸟来到院内。月华珠光刚一覆上妾鸟,就听得一古怪调子道:
有尾身子一颤。
“夫人,吓到了你。”有尾轻道。
“夫人?”
有尾笑笑,穿戴伏贴便欲再往杯水殿,谁料刚一出门,见燕乐已候在院内,有尾这才记起本日需去怀橘宫再历火炙冰冻,不免黯然,她攀上马背,心中考虑着入夜再尝尝妾鸟,且看有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