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滚滚烈焰向着胡飞袭去,胡飞不由得便是神采大变,现在体内灵气被封,赶上这等烈焰唯有死路一条。
火焰散灭,胡飞眉头一皱,举目扫去,却不见那蓝袍人身影,心中空空落落,说不出是不是难受。
却见于昌忽地满身灵光闪动,手掌方一与胡飞相接,便是猛地向后高高跃起,刹时又是指尖灵光闪动,猛喝一声,大片熊熊烈焰自掌间挥出。
胡飞额头尽是汗渍,嘴唇微动,却不见声音。藏海道:“你扶他坐下歇会。这小箭方才将他满身灵气锁住,我将之拔出,如此一正一反,最是耗操心血。身上的伤口反倒不碍事。”
李渡微微后退两步,见的铁笼被一只庞大的玄色巨锁锁住,拔出长剑,剑光所过之处,铁笼顿时破开。
胡飞猛的神采一变,身形猛地后仰,那小箭带着锋利的劲风,刹时从胡飞的面庞上急射而过,胡飞身子一震,正待跃身而起。
藏海手中灵光一闪,便是一把玄色长剑呈现在手中,猛的将长剑舞动,顷刻间缕缕黑光盘绕,只听得叮叮叮几声,便见那袭来的长剑猛地向后而去,落在那穿戴明黄色衣裙的女子手中。现在这女子倒是满面怒容,神情极其不善的看着李渡。
藏海手中一扬,长剑顺势而上,恰好挡住女子袭来的长剑,却见那女子手臂一抖,长剑微微一晃,平空横移数尺,从玄色剑身之旁侧过,竟是往藏海臂膀而去。李渡不由得心中一惊,却见藏海亦是手腕一扭,玄色长剑便是剑势一转,也往女子持剑的右臂削去。
李渡道:“走吧。”藏海微微点头,伸手将李渡一提,便是化作一道灵光闪出殿外,那山猫从铁笼内跳出,转头看了铁笼一眼,又看向殿外,也是化作一道黑光拜别。
藏海摇点头,道:“他该当是一开端便存了逃窜的心机,方才那火焰中灵气涌动,我只道这是他神通的特异,现在想来当是他藏在内里发挥了甚么法门,趁机逃脱了。”
俄然,身前黑光闪过,胡飞不由得又是心中莫名发寒,便见得身前大片的玄色雾气无端涌处,刹时便将火焰尽数燃烧。
李渡微微一愣,目光在殿内扫过,见得殿内浩繁男人俱也是神采惨白,额头尽是汗渍,更有甚者已是嘴角模糊带着血迹,呼吸微小。李渡不由得一愣,见藏海也是神采微微变更,看着李渡。
只见那于昌面色惨白,胸前的蓝色长袍上尽是鲜血,见得李渡两人前来,神采微微一变,目中神采明灭。
那长剑剑柄呈红色,仿若血染般。
“那人如何逃了?”李渡问道。
殿内世人见两人相斗阵容庞大,早已是远远退开,现在又见这女子亦是仙长普通的人去都已身故,一时候都是面露惊骇,脚下微微后退,个个相顾沉默。
藏海带着李渡,自盗窟的上空超出,见得寨内已是全乱作一团,大家自危,胡乱驰驱,抽刀相向亦很多见。藏海目光一凝,便是冷冷一笑,道:“你看如何?”
“跑了。”藏海道。话语刚落,便见殿内的男人顿时都是猛地一愣,竟是都涓滴未觉。俄然一个精干短小的男人猛地向殿外跑去,顿时世人便似炸开了锅,拥拥攘攘的向外跑去,不时目光回望,明显心中惊骇之极。
只听得叮的一声,便见那女子长剑寸寸断裂,藏海剑势不止,玄色长剑自女子胸口透体而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方才又回到手中。那女子刹时便是面色煞白,胸前的伤口鲜血股股流淌。
胡飞猛地一愣,忽觉着背后一片寒意,满身金光一闪,身子就要向侧旁让去,倒是方一行动便觉后肩一痛,顿时便是满身僵麻,身上气机一滞,满身灵气刹时被封住。本来方才那小箭另有玄机,自正面而来阵容赫赫,待一击不中,竟是又从前面无声无息的偷袭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