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渡心中又是踌躇,走过几步,道:“按理说,那日你伤我,我本不该放你出来,让你就关在这内里也涓滴不为过。但你那日并未取我们性命,那金灵果本是你以命换来,你就算拿归去也说得畴昔。本日就将你放出来,权以了谢那日不杀之恩。”
藏海脸上微露惊奇,目中神光一闪,满身灵光高文,手中长剑也是光芒闪动,黑得渗人。顷刻间便见一道道玄色气流自藏海手中长剑回旋而起。
“谨慎――”李渡大声喊道。
藏海带着李渡,自盗窟的上空超出,见得寨内已是全乱作一团,大家自危,胡乱驰驱,抽刀相向亦很多见。藏海目光一凝,便是冷冷一笑,道:“你看如何?”
藏海手上灵光一闪,握住胡飞背后的小箭,微微一用力,便将小箭拔出,却见小箭乃是精铁所制,成深玄色,便似上了年纪的袖箭,涓滴不见特异。忽地又见胡飞神采惨白,竟是身形站立不稳,李渡神采一变,从速将之扶住,道:“你如何样?”
李渡眉头紧蹙,只见得这盗窟当中虽是乱作一团,却还是又很多人行动敏捷,涓滴不见发急,反而到处添乱,更有几道熟谙的身影闪过,不是连云寨世人又是何人!心中不由得又是一沉。
李渡微微后退两步,见的铁笼被一只庞大的玄色巨锁锁住,拔出长剑,剑光所过之处,铁笼顿时破开。
李渡道:“走吧。”藏海微微点头,伸手将李渡一提,便是化作一道灵光闪出殿外,那山猫从铁笼内跳出,转头看了铁笼一眼,又看向殿外,也是化作一道黑光拜别。
火焰散灭,胡飞眉头一皱,举目扫去,却不见那蓝袍人身影,心中空空落落,说不出是不是难受。
李渡看着女子尸身微微一愣,这女子方才欲至他与死地,心中虽是没有涓滴怜悯,却也是微微难过。目光在殿内一扫,顿时目露骇怪,道:“于昌呢?”
那长剑剑柄呈红色,仿若血染般。
于昌刹时便是满身生硬,只感受体内的血液猛地翻滚澎湃,往那长剑涌去。忽地又是一惊,大喝一声,身形猛地向后退去,长剑顺势拔出体内,胸前顿时又是一片鲜血喷洒,神采已是惨白,眼中尽是惊骇,竟是站立不稳,道:“这是甚么剑……”
胡飞额头尽是汗渍,嘴唇微动,却不见声音。藏海道:“你扶他坐下歇会。这小箭方才将他满身灵气锁住,我将之拔出,如此一正一反,最是耗操心血。身上的伤口反倒不碍事。”
只听得叮的一声,便见那女子长剑寸寸断裂,藏海剑势不止,玄色长剑自女子胸口透体而出,在半空中转了一圈方才又回到手中。那女子刹时便是面色煞白,胸前的伤口鲜血股股流淌。
方自翻过一道小山包,便见不远处的林间枯枝断树满地都是,两人正对峙而立。恰是于昌与胡飞。
藏海摇点头,道:“他该当是一开端便存了逃窜的心机,方才那火焰中灵气涌动,我只道这是他神通的特异,现在想来当是他藏在内里发挥了甚么法门,趁机逃脱了。”
李渡也是一愣,也未曾想到这一剑竟有如此能力,低头往那长剑看去,却见剑身乌黑,涓滴不见血迹,握在手中清清冷凉,之前的各种不适当今涓滴感受不到。
胡飞见得两人前来,倒是面色一喜,对着两人微微一笑。顷刻间一道灵光闪过,一支泛幽光的深色小箭已是突袭而至。
“那人如何逃了?”李渡问道。
那女子方一将长剑接住,便是一声娇喝,忽地身形又是猛地窜起,便是一道决然的剑光向着两人射来。顷刻间寒光高文,李渡只感仿若一座高山压在心头,不由便是呼吸短促,仿佛已是被一剑刺穿,心中竟是生出绝望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