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火线的门路上有些浅浅的足迹,照此推断,有人在我们先进入此道”,周熊披着厚厚的大氅,戴着熊皮帽,遮得严严实实,结实的身材远看跟头直立行走的熊一样,他凑到肩舆旁,跟凌云染说道,
相传,万年前,天山本来称作神之荒墟,是被众神抛弃的冰冷之地,荒墟之人长于放牧和打猎,但是每逢十仲春,彻骨冰冷的暴风雪便会摧毁他们的故里,房屋尽毁,难抵寒冬酷寒,是以当年荒墟子民几近快灭尽之时。九霄之上的神界,掌管风与雪的神女,不忍荒墟子民颠沛流浪,受难折磨。
不知再见着凤儿时,若也是一身白袍,内里该是如何风景?凌云染摸着下巴,眼底漫着笑意,不成,带凤儿回都城时,顺上两件白袍,让凤儿和心儿都穿戴白袍,内里不着片缕,想要享用时,只需翻开便可,凌云染仰着脑袋,按捺住脑海里香艳的画面,也按捺住那快流出的鼻血,公然这些上路的日子里,本身有些孤单了。
“山上酷寒至极,备些衣物和干粮,环境卑劣,筹办的充沛些”,凌云染弃了马车,拉拢了个天山的人,从城中购了些供应物品,备了肩舆,当然绝口不提这些是为了去银城的筹办,不然以银城在天山子民气中的崇高职位,纵是死,亦不会让步。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欢愉!
“将军,都筹办好了”,周熊走来禀道,看了眼凌云染,摸索的问道,“上的山中后,如何成事?”,凌云染白了他一眼,“你对本将军是不放心么?”,
白雾遮住了凌云染的视野,她探头望不见山底,昂首望不见山颠,面前只要浓烈的白雾,酷寒入骨的风雪,险要的小道,如此艰巨的处境,没有异于凡人的刚毅性子,真的轻易滋长出绝望的情感,疯乱癫狂。
风雪神女银色的长发化作了连绵的天山山脉,阻挡住肆掠而过的风雪,簪发的青玉化作了天山之巅,落下的一滴泪,铸成了山颠上的银城之堡,今后荒墟子民遭到了庇佑,存活下来。
“那些人还在我们之前么?”,凌云染问道,周熊往前驰驱了段间隔,返来禀道,“还在的,看混乱的足迹,应是有7、八人,只是停歇的次数越来越多,想来已是精疲力竭了”,凌云染点点头,开口道,“叮咛下去,加强防卫,已攀行了旬日,衣物粮食都紧缺了,省着些用,也谨慎别人来抢”,“敢来抢?老子崩死他!”周熊恶狠狠的应道,捏了捏拳头,咯咯作响。
“小人对将军的智谋坚信不疑,何况就算是死,小人亦要随了将军!”,周熊矢语发誓的说道,凌云染内心实在没有筹算,她顿了下,说道,“如果你们怕,我便单独上山”,“怕?老熊向来不知怕字如何写?”,周熊挺了下胸膛,再不问半句,凌云染这才对劲的笑了。
哗啦,俄然轿身一抖,凌云染探出头,见得轿夫脚下一滑,她叮咛道,“靴底都绑上草绳,靴里塞些棉花”,如此能够防滑防潮,不致于脚底冰冷的落空知觉。
凌云染上了肩舆,她吃苦惯了,命人备了四抬的肩舆,四个精干的大汉轻松抬起了肩舆,往山颠走去,亲卫和主子分离在前后保护。
在城外搜索数日,方找到了那条九死平生道,让人惊奇的是,通往银城的小道入口,无人扼守,想来一则此道凶恶,有去无回,平凡人哪敢擅闯此道,二则,银城中扼守着,发誓此生不出天山的至尊级妙手风寒烟,谁敢不要小命的闯银城,就算是军队,以小道的易守难攻,也占不了半分便宜,是以银城有恃无恐。
光荣的是,通过数日的刺探偷听,倒真让凌云染有了所获,在城外的天山之底,有条通往银城的小道,乃九死平生道,构造满布,阵势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