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抬头，望着苍穹里沉浮不定的明月，仿佛守望着那不知远在何方的明月谷，他嘴角俄然出现庞大的笑意――对于天上亘古的冷月来讲，非论是他，还是她，亦或是沙华楼，都只不过是昙花一现的人间幻景罢了。
苏云栖微微点头，解释道：“我发觉，当初对你，不过是一种懵懵懂懂的情素，对她，才是刻骨铭心的相爱。”
“小女子一介知名之辈，远道而来拜访夕雪护法，愿与君煮茶论琴。”她停伫在门前，听着天井中传出的如有若无的琴声，嘴角出现超脱的笑，清脆的声音随风飘远。
他恍然心惊，却又有些豁然，本来，本身心中真的是很在乎阿谁绯衣女子的。
不但是因为当初对于柳楼主的承诺，还因为，这个处所已经承载了光阴的印记，成了他生射中不成贫乏的一部分，更因为，沙华楼里，有她吧？
夕雪还是温文尔雅地笑着，云淡风轻的眼眸里却似有了锋芒：“她常与楼主在绯衣楼里对饮，偶然候，还会加上一个晚晴。”
“怪不得”，宁汐踉跄后退，神采凄楚地望着他，“她是谁？就是阿谁与你齐名的沙华楼护法朝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