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茗清冷的脸上也呈现淡淡的笑容,如纯洁的雪莲盛开在雪山绝域:“多谢了。”他手一扬,将发簪递到她手中,“既是有好运气,还给你吧!”
白茗微微怔了一下,点头道:“我不是这意义,你……”
紫绡怔了一下,失声道:“你不要?”她黛眉舒展:“辟火珠但是人间奇珍,天下罕见,唯有南疆苗族一带住民中显赫者世代相传,何况,这是我平生第一次送人东西,你你你,你竟然不要!”她望着他,眸中盈盈波光流转,似是泪光。
“别停!”白茗厉喝,语气平平中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因为这一阵疾走,气血未复的他微微喘气着,却半刻也没有停下脚步。
“是吗?”剑横在脖子上,女医者却涓滴不镇静,反而肆无顾忌地笑了,仿佛笃定对方不敢杀她,“三分钟后,这里就会化为一片火海,你杀了我也没用的。”
“到底如何了?”待得疾走出到了半山腰,紫绡已上气不接下气,但是身边的人涓滴没有停下来的意义,她忍不住问道。
她再度取出一根银针,银针上蓝光幽幽,竟是淬过剧毒,她放在面前细细打量着:“我也不想用毒,毁了你这张绝世容颜,可惜,可惜……”她渐渐站起来,猛地一伸手,银针闪电般的激射而出,刺入他命门!
“至于你,还是快些走吧!”他神采清冷,眼眸深处依罕见断交和沉沦。
白茗微微蹙眉,淡淡道:“当然不算。”他冷如霜雪的眼眸中似微有波澜出现,这么多年来,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未和人、特别是女子伶仃相处过,
白茗沉默半晌,淡淡道:“从本日起,我已与雪鸿构造没有任何干系。”迎着紫绡惊诧的眼神,他解释道,“方才阿谁女医者,便是雪鸿派来追杀我的天伐圣女。”
白茗游移了一下,却没有躲开。望着少女的笑容,他冰雪普通的内心仿佛呈现了一道裂缝,出现少有的丝丝安安好谧的感受――在这之前,他从未想到过,会有人不要性命也要让他活下去,何况,对方还是夙来冷酷无私的同僚。
“紫绡,我昏倒的这段时候,都产生了甚么事?你且一一道来。”就在她望着他发楞的时候,白茗俄然转过甚来,问道。
白茗眼神肃杀,凝睇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的点穴伎俩也不如何高超。”
但是,烟尘散去,映入视线的倒是白衣少年持剑而立的身影,她又惊又喜:“白茗?”
紫绡望着安然无恙的他,又惊又喜,失声叫道:“这是辟火珠!”她有些羞怯地擦去颊边的泪珠,嫣然一笑,长舒一口气,“我说拿着这个会有好运气的吧!”
少女纤细的手指挽起他乌黑的长发,如有若无地悄悄划过耳际,仿佛水面的点点波纹,也像内心的丝丝悸动,她手指悄悄缠绕,将他的长发束起,俄然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吹一口气,低声道:“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她的眼中俄然闪现出如孩子般的欢乐。
不过隔着一弯溪水,却已经是参商永离,存亡之别!
白茗秀眉舒展,冷冷道:“我夙来独来独往,带上你岂不平白多了个拖累。”
紫绡微微一笑:“主上近几日也没有派甚么要紧任务,就是让我们腐败之前,多多留意洛阳城防,最好能记录成图给他。”
紫绡咬着唇,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她涩声道:“我才不是那样的弱女子,我武功不比你差……”她猛地昂首,用尽满身力量呼喊道:“白茗,没有你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好!”声音铿锵如相击,跟着浩浩晚风荡漾在半空。
仿佛没有闻声她的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一向连绵到他们身前的火海,初升的朝阳在他身上洒下万丈金光,映照得他惨白的脸似也有了淡淡的赤色,活动着无穷光彩,与身前的火海相映,他白衣一片火红,随风扬起,仿佛要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