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白茗一把拽住她,不及细说,向外捷足疾走,“走啊!”
她再度取出一根银针,银针上蓝光幽幽,竟是淬过剧毒,她放在面前细细打量着:“我也不想用毒,毁了你这张绝世容颜,可惜,可惜……”她渐渐站起来,猛地一伸手,银针闪电般的激射而出,刺入他命门!
紫绡心中一惊,回顾望去,不过一炷香工夫,山脚下,鲜明已成了一片火海!火如一条匍匐的蛇,残虐地向着上伸展,她奋力地挪动着脚步,火线,清冷的气味异化着冷风劈面而来,那是清澈见底的溪流,前面却有滔天热浪,快了,二十丈,十丈,八丈……但是,前面的热浪已逐步逼近,丝丝火舌舔舐着她的衣袂,她挣扎着离开火海,人力毕竟有限,又怎能抗争得过大天然?
仿佛没有闻声她的话,只是沉默地望着一向连绵到他们身前的火海,初升的朝阳在他身上洒下万丈金光,映照得他惨白的脸似也有了淡淡的赤色,活动着无穷光彩,与身前的火海相映,他白衣一片火红,随风扬起,仿佛要燃烧起来。
紫绡微微一颤,构造中追杀的可骇她是晓得的,但是,她的一缕情丝已牢服膺在面前人的身上,今后见不到他的日子,对她来讲,每一日都将像炼狱普通可骇。她心一横,咬牙道:“我就陪着你,哪儿也不去。”
白茗微微蹙眉,淡淡道:“当然不算。”他冷如霜雪的眼眸中似微有波澜出现,这么多年来,他一向独来独往,从未和人、特别是女子伶仃相处过,
紫绡咬着唇,不晓得该说甚么好,她涩声道:“我才不是那样的弱女子,我武功不比你差……”她猛地昂首,用尽满身力量呼喊道:“白茗,没有你的日子,我还不如死了好!”声音铿锵如相击,跟着浩浩晚风荡漾在半空。
“别停!”白茗厉喝,语气平平中竟是前所未有的严厉。因为这一阵疾走,气血未复的他微微喘气着,却半刻也没有停下脚步。
他讽刺地笑笑:“你们想操纵我,让她成为雪鸿在沙华楼的卧底?”
但是,火线忽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她昂首望去,俄然满身一震,几近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
少女纤细的手指挽起他乌黑的长发,如有若无地悄悄划过耳际,仿佛水面的点点波纹,也像内心的丝丝悸动,她手指悄悄缠绕,将他的长发束起,俄然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吹一口气,低声道:“这算不算定情信物?”她的眼中俄然闪现出如孩子般的欢乐。
“既然如许,那就是要咯?”她眸中闪过滑头的笑意,打断他的话,将簪子接过,低声道,“我帮你戴上吧。”
白茗眼神肃杀,凝睇着她,一字一句道:“你的点穴伎俩也不如何高超。”
但是,烟尘散去,映入视线的倒是白衣少年持剑而立的身影,她又惊又喜:“白茗?”
紫绡微微一笑:“主上近几日也没有派甚么要紧任务,就是让我们腐败之前,多多留意洛阳城防,最好能记录成图给他。”
“主上神机奇谋,料事如神,如果你杀了我,我们在沙华楼的内该当即会脱手对于朝露。”女医者狂笑着将这一暗招通盘托出,眼里有阴狠的凌厉和猖獗,“构造的追杀将如附骨之蛆,你就算逃到天涯天涯也逃不开的!”她仿佛瞥见了他悲惨的结局,嘲笑连连,“紫绡现在痴恋你,我倒要看看,她到时候会不会亲手杀了你,闭幕整日被追杀的生不如死的糊口!”
白衣少年移开剑锋,面沉如水,蓦地屈指一弹,无形的劲气从指尖激射而出,洞穿了女医者的心口,鲜血如泉般狂涌出来,女医者蓦地落空支撑,寂然跌坐在地上,嘴角犹自挂着一丝嘲笑,像是在说:“你逃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