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筑基罢了,比起大妖差了整整两个大境地,若非早一步分开,此时已经成了大妖海兽的口中餐。
呼!
“只取酒不拿菜,看来中间筹算用龙须虾下酒了。”
可这少年赤着上身就敢潜入深海,特别看那麻绳的长度,怕是靠近了百丈。
徐傲古踌躇了一下,纵身一跃,落在船上。
“不知中间是否与大妖也有缘。”
以徐傲古的眼力自可等闲看破骨刀的本相,但他想不通为何平平无奇的骨刀会有激烈的煞气。
火苗逐步蚕食着那副庞大到令人分不出是山海还是泼墨的所谓舆图。
云极听得直眨眼,只感觉对方在口吐莲花,没一句实话。
但不是一节妖骨,构成刀身的米粒大小碎骨,每一块的气味都各不不异。
“还觉得海妖都是母的,以仙颜惑人,引得船家入海为食,本来公海妖也敢明白日的出来,还长得那么丑,别说惑人了,鬼都不肯多瞅,这是饿傻了吧……”
“也罢,你想要点甚么。”
他是世人眼中的筑基上修,可飞天遁地,修炼至今已有三十载,更是宗门里执掌对外事件的执事,权力不算小,情面油滑油滑,心狠手辣判定,自发得在鹤州修真界也算小驰名号,不料差点被深海的一场风暴扼杀于此。
木船缓慢的远去,间隔鬼鲨越来越远,幸亏大妖的目标能够只是透透气,并非是木船上两个微不敷道的人类。
诛妖狂魔吗?
徐傲古目露惊奇,他发明骨刀并非整段的白骨打造,而是由米粒般大小的碎骨铸就而成,碎骨密密麻麻如同裂缝,不细看还觉得刀体即将碎裂。
咕噜噜,一滴未剩。
徐傲古抬眼正视对方,敢和他如此说话,这少年人的胆量可不小。
“你这小子忒也吝啬,之前都是打趣,这有灵酒,呵呵你我小酌两杯。”
戏耍一番小儿郎,
谁让人家救他一次呢。
远处的海面呈现一只小木船,两端尖尖,船尾系着油浸过的麻绳,一头垂进海底。
那是一头可骇的鲨类海兽,满口利齿,眼若天灯,鳃处是一节节的鱼骨,全部腹部已经腐臭,但没有涓滴血迹呈现,显得诡谲又残暴。
哗!!!!!!
“筑基上修与唬不唬人仿佛没甚么关联。”
“本座八岁修仙七岁成祖,六岁通今五岁博古,四岁学文三岁习武,两袖清风一身傲骨!”
“宝图,怕是唬人的吧。”
“看来龙须虾也与中间有缘了。”
“那些东西都是下乘之物,既然缘分一场,我就送你一份天大的造化。”
看到火苗,远去的大笑变得更加畅怀。
静怡的海面上响起倒抽寒气的声音。
嘶……
少年面貌清秀,身形肥胖,心窝处有一个庞大的疤痕,形似一朵将枯的昙花,一双眼眸看似无精打采,实则暗蕴微光。
听起来是不错,但这类功德云极可从没信过,特别是被人等闲赠送的所谓宝图。
看人吃瘪,对徐傲古来讲实在利落,白手而归的愁闷随之一扫而空。
“到岸了,就此别过吧。”眼看着离岸不远,徐傲古起家道。
徐傲古自认修为不俗,但他修炼三十载所斩杀的妖物若取其米粒大小的一点眉心骨,连把匕都城锻不出来。
你丫的本来是个貔貅,徐傲古在内心骂道,大要还得装出一副波澜不惊。
天海间灰蒙蒙一片,时而电闪,伴着雷鸣。
“这是我破钞七年风景才得来的一副宝图,其上记录了一艘来自外域的沉船线索,传闻船上载着灵石无数,更有长生不老之药,如果寻到定可一起青云,成绩真仙。”
深海,世上最凶恶的地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