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如果怕被打搅,请移步船外,天大地大,您自可去得。”
划子晃了晃,摇摆出层层波纹。
徐傲古听得一愣一愣,掰着指头算了算,竟然跟他吹的牛皮不相高高攀连压韵的程度都不分伯仲。
羊皮卷烧得很快,在灰烬中垂垂现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近似绸缎,应当是某份舆图的一角,其上描画着山川海疆,比起刚才的羊皮卷舆图要清楚百倍,并且线路也完整分歧。
不过看着对方敏捷的行动,他总感觉有那里不对劲。
水花一翻,海里冒出一个少年人,正与船头盘坐的徐傲古打了个照面。
的确是妖骨锻刀。
“大妖鬼鲨……”
“中间有何分歧之处?”
“倒霉,宝没寻到不说,差点暗沟里翻船,看来不到金丹不入海的古训没错,筑基大成的修为在六合之力面前亦如蝼蚁。”
静怡的海面上响起倒抽寒气的声音。
徐傲古说罢从怀中取出一个古旧的羊皮卷,用精美的红绳系着,不知写着甚么,仿佛很贵重的模样。
一边嘀咕一边四周瞭望。
呼!
诛妖狂魔吗?
嘶……
说是小酌两杯,人家真就只倒了两小杯,龙须虾却一口气生吃了三只,在他狼吞虎咽的时候,总感觉劈面的小子欲言又止,神采中带着一种古怪的遗憾。
火苗逐步蚕食着那副庞大到令人分不出是山海还是泼墨的所谓舆图。
太阳悬于头顶,分不出东西南北,想要辩白方位只能比及早晨。
“不知中间是否与大妖也有缘。”
徐傲古目露惊奇,他发明骨刀并非整段的白骨打造,而是由米粒般大小的碎骨铸就而成,碎骨密密麻麻如同裂缝,不细看还觉得刀体即将碎裂。
“还觉得海妖都是母的,以仙颜惑人,引得船家入海为食,本来公海妖也敢明白日的出来,还长得那么丑,别说惑人了,鬼都不肯多瞅,这是饿傻了吧……”
“小兄弟慧根不浅,一点就透,哈哈,我就不客气啦,嗯好吃!真是天下甘旨!”
看人吃瘪,对徐傲古来讲实在利落,白手而归的愁闷随之一扫而空。
“那些东西都是下乘之物,既然缘分一场,我就送你一份天大的造化。”
远处的海面呈现一只小木船,两端尖尖,船尾系着油浸过的麻绳,一头垂进海底。
巨鲨呈现的位置,恰是划子之前逗留的海面。
看到火苗,远去的大笑变得更加畅怀。
套索正中海豚,随后小木船留下一条水线缓慢飞掠。
“我在此暂歇,自要踢开绳索,免得爬上来些臭鱼烂虾扰了平静。”
“筑基上修与唬不唬人仿佛没甚么关联。”
徐傲古惊悚万分的望着远处的巨兽,冒死收敛着浑身气味,恐怕被大妖当作目标。
“照这么说,我也不是平常的练气士。”
敢单身出海,他胆量绝对不小,最关头的是灵力所剩未几,再不落脚歇歇,能不能回到岸边都在两可。
老子持续遨六合,
刚想到这,麻绳的绝顶被拉出水面,现出一个竹篓,内里困着活蹦乱跳的海虾。
徐傲古一惊,四下看了看,发明海面上除了一条不竭跃起显得非常焦心的红色海豚以外并无其他,正待诘责,那少年已经将麻绳挽成套索,大力抛出。
海虾个头很大,每一只都有一尺摆布,红壳鱼尾,虾须极长,虾螯开合非常生猛。
“净水。”
“脑筋的确是个好东西,可惜,你仿佛没有啊傲骨兄。”
远去的身影传来悠悠歌声。
深海,世上最凶恶的地区之一。
“也罢,你想要点甚么。”
“本座八岁修仙七岁成祖,六岁通今五岁博古,四岁学文三岁习武,两袖清风一身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