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不错,但这类功德云极可从没信过,特别是被人等闲赠送的所谓宝图。
“身为筑基上修,岂能唬你一介练气士?”
“某家岂是平常的筑基上修!”
“中间有何分歧之处?”
“中间多虑了,骨刀里的煞魂不敢反噬。”
刚想到这,麻绳的绝顶被拉出水面,现出一个竹篓,内里困着活蹦乱跳的海虾。
如果凡夫俗子,见到无人海疆漂泊空船必然不敢靠近,鬼船的说法早已成了贩子传说,传播甚广。
“哦?你这小小修士又有何过人之处呢。”
说话间徐傲古飞身而起,祭出法器令其变幻成一只大雁模样,贴着海面飞向岸边。
转头瞄了眼身后的风暴,徐傲古心不足悸。
“看来龙须虾也与中间有缘了。”
幽蓝的风暴肆意卷动着海水。
这里是深海,海水极冷,连他入水都得以灵力包裹满身,不然会被海水冻到肉身麻痹。
的确是妖骨锻刀。
“修行之人讲究财侣法地,强者为尊,此船与我有缘,现在归我了。”徐傲古戏谑道,同时散出筑基威压,划子上的氛围刹时被监禁。
羊皮卷烧得很快,在灰烬中垂垂现出一张薄如蝉翼的东西,近似绸缎,应当是某份舆图的一角,其上描画着山川海疆,比起刚才的羊皮卷舆图要清楚百倍,并且线路也完整分歧。
“呔!你这小儿恶语伤人,妖人不辨,莫非长了一双狗眼。”
宝图底子不知真伪,并且其上的线路徐傲古早已记下,送不送人他都没有丧失,为了戏弄一番云极,他更是用了火焰神通,让对方体味一番得而复失。
海疆的伤害不止变幻莫定的气候,更有来自海底的可骇巨兽。
被人当作海妖,徐傲古气得七窍生烟。
“呦,老儿本来是个活人,落井下石,莫非生了一只驴头。”
“绳索。”
“因为它们都是我杀的。”
看人吃瘪,对徐傲古来讲实在利落,白手而归的愁闷随之一扫而空。
静怡的海面上响起倒抽寒气的声音。
“呃,骨刀不赖,捡来这么多低阶妖物的眉心骨,看来你去过一些妖冢,听前辈一句劝,这等凶煞之刃最是不祥,能力倒是不小,可用久了,那些煞魂会反噬于你,传闻过魔吧,就是这么来的。”
云极看了看手里的绸缎舆图,又看了看化作斑点长笑远去的身影,点头轻叹。
一道身影从风暴中狼狈逃出,此人眼大如铃脸孔凶暴,脚下踏着一条灰鲨,仓促远去。
“白手而归为天意,
看到火苗,远去的大笑变得更加畅怀。
那是一头可骇的鲨类海兽,满口利齿,眼若天灯,鳃处是一节节的鱼骨,全部腹部已经腐臭,但没有涓滴血迹呈现,显得诡谲又残暴。
“不知中间是否与大妖也有缘。”
水花一翻,海里冒出一个少年人,正与船头盘坐的徐傲古打了个照面。
“你这小子忒也吝啬,之前都是打趣,这有灵酒,呵呵你我小酌两杯。”
“以妖物煞气最重的眉心骨铸刀,这得杀掉多少只妖?”
暗道了一声好险,徐傲古瞄了眼控兽的少年,见对方波澜不惊,时而甩动绳索调剂霜豚前行的方位,仿佛碰到大妖如同家常便饭。
一边嘀咕一边四周瞭望。
嘶……
一把骨刀所含的妖骨数量,少则上万!
巨鲨呈现的位置,恰是划子之前逗留的海面。
以徐傲古的眼力自可等闲看破骨刀的本相,但他想不通为何平平无奇的骨刀会有激烈的煞气。
哈哈哈,利落,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