祢衡点点头道:“这些来云梦山拜访的掌门,无一不是当时天陆上的顶尖俊彦,乃至另有一人名列当时的天陆十擘之一,即便传言有些夸大,玄微子功力也却实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云毅咽了一口唾沫,就听祢衡又持续道:“那些掌门看的是瞠目结舌,却又不敢打搅。因为玄微子练功之时,云海碧落中,罡风横卷,九幽颤抖,整片云梦山如陷末日灾劫,玄微子举手投足间竟有移山倒海之能!”
至于兵家与小说家,则归并于当今王室,相传历代撰写史乘的太史公便是小说家之人,素以‘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享誉于世。
“不过这此中最怪的,乃是诸子百家中的纵横家!”
祢衡自顾自的说道:“岂止龙和凤凰,另有白虎、玄武!这些掌门在登上云海之巅后,就见远方天涯龙腾凤舞,虎啸玄吟。动辄六合的奇象中,玄微子练功的身影若隐若现。”
“可这此中唯有纵横家人丁薄弱,寥寥几名弟子,却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短短百年间,便已是当世是十大宗流之一,可最奇特的是,这个门派的宗主,竟谁也没见过。”
“此事以后,就在无人敢擅闯云梦山,久而久之,云梦山荒无火食,仿佛变成了本日的鬼谷,而四神云气图,便是出自那边。”
名家与农家则另有传承,名家的水镜先生隐居襄阳玉溪山,农家的华青囊则隐居荆州神农顶。至于纵横家则早已灭亡。
祢衡盘跚踱步,死死盯住地上的字,面庞阴晴不定,半响以后,喃喃自语道:“莫非魔教有了四神云气图的下落!”
云毅猎奇道:“这是为何?莫非是因为这些人不请自来,玄微子闭门拒客不成?”
云毅见阮姝、恨百姓、崇云真人与徐公子、乃至祢衡都对这四神云气图朝思暮想,不由暗自惊奇。
他在通天峰半载多,已经晓得癫稳定口中的‘四神云气图’是平空诬捏,子虚乌有的事情,现在再见到祢衡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更加想不明白,这些人具已是天陆上盛名在外的妙手,即便是真银珠宝也不屑一顾,却为何对一张图觊觎如此。
云毅心知他是在用心卖关子,可忍不住心痒难耐,毕竟为了这张图,本身差点小命都没了。他当即坐到祢衡劈面,将他喝完的茶杯斟满,道:“您老说与小子听听,让我涨涨见地。”
祢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感喟道:“是就好了!精确的说,这些人没见到玄微子的面,却看到了玄微子的影!这些掌门在云海之巅,竟看到了玄微子练功的身影!”
想到这里,云毅灵光一闪道:“莫不是农家?华青囊号称神农老怪,乃是九怪里五绝中的木绝,传闻他治病救人都要用毒药。俗话说物以类聚,其人古怪如此,前辈宗门应当也是一起货品!”
时移世易,阴阳家现在衍变成道门五大流派之一的玄机岛,法家则并入儒门!墨家他亦隐有耳闻,乃是汝南神兵谷一脉,不过阵容却大不如前。
以云毅的学问,只知春秋战国期间,有十大宗门,以儒与道为首,其下另有阴阳家、法家、墨家、兵家、名家、农家、纵横家以及小说家,号称天陆十大宗流,职位堪比现现在的儒门四大世家与道门五大流派。
云毅心中暗笑,祢衡号称九怪之首,竟然还美意义说别人是怪人。不过这话他可没说出来,顺着祢衡的话道:“纵横家……苏秦张仪?”
祢衡哈哈一笑道:“那老怪也不晓得从那里听到‘是药三分毒’的医理,他不平气,救人就偏要用毒,说甚么‘是毒三分药’,确切也是一个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