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毅伸个懒腰,索然有趣道:“不过是个老羽士练功,有甚么诧异的。”
想到这里,云毅灵光一闪道:“莫不是农家?华青囊号称神农老怪,乃是九怪里五绝中的木绝,传闻他治病救人都要用毒药。俗话说物以类聚,其人古怪如此,前辈宗门应当也是一起货品!”
至于兵家与小说家,则归并于当今王室,相传历代撰写史乘的太史公便是小说家之人,素以‘史为书,瞽为诗,工诵箴谏,大夫规诲’享誉于世。
以云毅的学问,只知春秋战国期间,有十大宗门,以儒与道为首,其下另有阴阳家、法家、墨家、兵家、名家、农家、纵横家以及小说家,号称天陆十大宗流,职位堪比现现在的儒门四大世家与道门五大流派。
祢衡点点头道:“这些来云梦山拜访的掌门,无一不是当时天陆上的顶尖俊彦,乃至另有一人名列当时的天陆十擘之一,即便传言有些夸大,玄微子功力也却实已经到了惊世骇俗的境地,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
祢衡持续道:“苏秦张仪这些做门徒的委实已经是当时天陆的顶尖妙手了,师父天然也差不到那里去。所谓豪杰惜豪杰,名流交名流。相传十大宗流中就稀有位掌门连袂拜访云梦山,却连玄微子的面都没见到!”
祢衡见他的模样,嘿嘿道:“若非如此,蜀山的崇云真人能还没辩白真伪,就大老远的眼巴巴跑到西凉?”他成心吊吊云毅胃口,坐在竹椅上,自斟自酌一壶庐山云雾。
祢衡向竹椅后一靠,望着碧水蓝天,悠悠道:“这便是怪的处所。春秋战国,乱世纷繁。各派诸流皆并起于世,多少各宗的掌门首坐,抢先恐后的鼓吹信奉,广纳门众,”
祢衡自顾自的说道:“岂止龙和凤凰,另有白虎、玄武!这些掌门在登上云海之巅后,就见远方天涯龙腾凤舞,虎啸玄吟。动辄六合的奇象中,玄微子练功的身影若隐若现。”
祢衡回过神来,缓缓道:“戋戋藏宝图算甚么,就是灵帝老儿拿半壁江山来换,都一定能换到!”
云毅咽了一口唾沫,就听祢衡又持续道:“那些掌门看的是瞠目结舌,却又不敢打搅。因为玄微子练功之时,云海碧落中,罡风横卷,九幽颤抖,整片云梦山如陷末日灾劫,玄微子举手投足间竟有移山倒海之能!”
云毅点点头,插口道:“这倒和四神云气图沾点边了,起码有个云字了。”
云毅不解道:“可这和四神云气图有甚么干系?”
不由嘀咕道:“听起来不就是一幅画吗?有甚么了不起的,难不成还能是藏宝图不成?”
“可这此中唯有纵横家人丁薄弱,寥寥几名弟子,却无一不是人中龙凤,短短百年间,便已是当世是十大宗流之一,可最奇特的是,这个门派的宗主,竟谁也没见过。”
名家与农家则另有传承,名家的水镜先生隐居襄阳玉溪山,农家的华青囊则隐居荆州神农顶。至于纵横家则早已灭亡。
祢衡哈哈一笑道:“那老怪也不晓得从那里听到‘是药三分毒’的医理,他不平气,救人就偏要用毒,说甚么‘是毒三分药’,确切也是一个怪人。”
“十大宗流中,哪派的掌门不是威名赫赫之辈,仰仗本身的通天绝学发扬门派!可唯独纵横家这个流派,名声望望竟都是徒子徒孙打出来的,至于他们的掌门玄微子,更是隐居云梦山,为世人所不识!”
祢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放下后感喟道:“是就好了!精确的说,这些人没见到玄微子的面,却看到了玄微子的影!这些掌门在云海之巅,竟看到了玄微子练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