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袍老者点点头,耳畔却听祢衡朗声道:“春来百花斗丽,桃红绿柳各逞芳香,仙子天香国色,何必让天情剑一枝独秀?”
而漠北匈奴,则是以儒门四大世家在齐鲁之地,也就是青徐两州为后盾,如一柄长剑般,向北部幽州驰援多量妙手,抵抗魔教。
若来人是魔教弟子也就罢了,他们自也不必顾忌甚么仙林端方,簇拥而上一掌毙了,实乃大功一件。可对方若真是云临虞母门下,冒然获咎,恐怕中原战况将多出南蛮一道变数,自此急转直下。
祢衡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这黑衣女子,又瞧瞧儒门弟子睚眦欲裂的模样,轻笑道:“极北魔教的人?”
他腾身背起云毅,运气哈哈大笑道:“儒门的书白痴们,这下可吃瘪了吧!”
近百年来,儒门四大世家与道门五大流派恪守中原。西域羌族战事,自是有赖于蜀山、玄机岛、承平天等西部道门权势威慑。
话说云临虞母乃是千山百妖径的仆人,南荒妖族的第一妙手。
言犹在耳,祢衡腾身掠起,他身上虽有伤势,可行动起来却快似闪电,空陷指风寒如刃,蓦的点向水潭后的巨石。
玄色人影身形一顿,世人望去,见这女子满身玄色劲装,脚穿皮靴,两柄紫色短剑分挂摆布。
蓝袍老者压住体内伤势,道:“这妖女用雪羽银鹤连伤我儒门数名弟子,自应是魔教北冥使风寒魄的门徒!”
祢衡嘴角沾血,纵声狂笑,表情竟是欢畅至极,涓滴不顾本身伤势与四周的满目疮痍。
她凤黛云鬓,樱桃绛唇,身若惊鸿处子,却眉宇微蹙,哀神敛笑,仿佛是个冷傲绝伦的冰美人,竟将蔡琰都比了下去。
“家师恰是虞母。小女子貂闭月,见过诸位仙友!”黑衣女子轻语嫣然,声若细柳,不过面庞冷酷还是。
说着,朝蓝袍老者见礼道:“文姬途中有事担搁,还请程师叔赎罪!”
这些事理癫不闹自也清楚,他见儒门世人神采阴晴不定,不由暗笑道:“看这环境,他们多数是打不起来了。也罢,这好戏看够了,也该让小老儿办点闲事了,毕竟这娃娃可挨不了多久了。”
祢衡不屑的瞪了眼那名儒门弟子,点头冷声道:“总算儒门还剩些人物,比起那些榆木脑袋,冥顽不化的师侄,确切要强出很多!”
蓝袍老者将剑收回背后,喟叹道:“先行其言,而后从之,是为信。我等以九敌一,已是有违仙林端方,现在既已输了,又焉能如贩子恶棍一样,死缠烂打,复求再战?”
“妖女!”儒门弟子低喝一声,却被蓝袍老者干停止住。
祢衡踱步半晌,低头苦思,猛地昂首喝道:“云临虞母是你甚么人?”虽是问话,可任谁都听得出来这此中的笃定。
他声音不高,却模糊压下祢衡笑声。重伤之际仍有此修为,连癫不闹也不由佩服。
他身份尊崇,在全部儒门,职位也仅次于六尊,讲出的话自是一言九鼎。此话说出,亦无疑是放弃了擒回妖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