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具是一惊,连癫不闹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这名黑衣女子。
魔教九门使更是各个修为超凡入圣,连儒门六尊也不敢等闲招惹。
癫不闹远处看的手舞足蹈,镇静道:“这老疯子走了桃花运不成,先是儒门的天情剑,后是这个女娃,凭的艳福不浅。”
而漠北匈奴,则是以儒门四大世家在齐鲁之地,也就是青徐两州为后盾,如一柄长剑般,向北部幽州驰援多量妙手,抵抗魔教。
儒门与道门互为唇齿,这才气在两大外族的攻伐下独占中原,却再无精力与其他权势争雄斗狠。
几名儒门弟子神采大变,有性急之人,忙开口道:“师叔不成。世尊手谕言明,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何况蔡师姐应就在这四周,我们何尝没有再战……”
近百年来,千山百妖径避居南荒,云临虞母又门规森严,少有妖类涉足中原纷争。可谁也未曾想,面前的黑衣女子竟出身南荒,且不远万里的跑到了东海。
“家师恰是虞母。小女子貂闭月,见过诸位仙友!”黑衣女子轻语嫣然,声若细柳,不过面庞冷酷还是。
说着,朝蓝袍老者见礼道:“文姬途中有事担搁,还请程师叔赎罪!”
他身份尊崇,在全部儒门,职位也仅次于六尊,讲出的话自是一言九鼎。此话说出,亦无疑是放弃了擒回妖女的事情。
她凤黛云鬓,樱桃绛唇,身若惊鸿处子,却眉宇微蹙,哀神敛笑,仿佛是个冷傲绝伦的冰美人,竟将蔡琰都比了下去。
蓝袍老者神采庞大,怔怔的看了眼嘶鸣颤抖的天肃剑,沉默很久后才深吸一口气,道:“祢先生修为超凡入圣,程某佩服。本日之战既是我等输了,也无颜再逗留贵岛,稍后自当拜别。”
“妖女!”儒门弟子低喝一声,却被蓝袍老者干停止住。
祢衡嘴角沾血,纵声狂笑,表情竟是欢畅至极,涓滴不顾本身伤势与四周的满目疮痍。
他话音未落,远处天涯一道水蓝色身影由远及近,倏忽朝着水潭飞来。
蔡琰初时觉得祢衡说的是本身,可听到最后,明眸一转,含笑的走到蓝袍老者身后。
几名儒门弟子闻言差点跳将起来,可又素知他晓得各家神通绝学,见多识广,应能辩白出黑衣女子的实在来源,以是都安温馨静的等他说下去。
言犹在耳,祢衡腾身掠起,他身上虽有伤势,可行动起来却快似闪电,空陷指风寒如刃,蓦的点向水潭后的巨石。
话说云临虞母乃是千山百妖径的仆人,南荒妖族的第一妙手。
早在数十年前的岐山瑶池,她就与鬼都玄冥氏,儒门孔融等人并列为天陆十擘,是十大妙手中独一的异类妖族,且也是独一的一名女性。
双指有如开山神锤,轰然打爆巨石,四分五裂间,玄色身影奔驰飞出,轻喝一声,飘雪玉足好像灵风,借势后退而去。
当时极北魔教乃是天陆第一宗门,比起千山百妖径和西域鬼都,凶名之盛犹有过之,名列一凶三邪之首,宗门权势之刁悍,连中原儒门、道门两大权势也为之侧目。
祢衡饶有兴趣的打量了几眼这黑衣女子,又瞧瞧儒门弟子睚眦欲裂的模样,轻笑道:“极北魔教的人?”
他声音不高,却模糊压下祢衡笑声。重伤之际仍有此修为,连癫不闹也不由佩服。
近百年来,儒门四大世家与道门五大流派恪守中原。西域羌族战事,自是有赖于蜀山、玄机岛、承平天等西部道门权势威慑。
祢衡见四周沉寂无声,嘲笑道:“想必仙子久居极北苦寒之地,这通天峰樱花浪漫,竟让你‘流连忘返’了不成?也罢,远来是客,就让老夫请你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