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小七也未几废话,要了间暗淡的小厨房,请人将窗户封了仅留些许透气的细缝,单独带着药材出来以后便从小厨房内里将门反锁了,不让第二人踏进一步。
“医者不自医。”云小七当真答道,“何况长辈只是略懂外相,想必与潇湘先生那类圣手还是望尘莫及的!”
“回二蜜斯的话,将近五个时候。”
“是极!”商天颂坐回原位,思虑了半晌就叮咛道,“畅旺,你找几个得力之人去将那些药材寻来,不止是药材,这位齐公子提了要甚么,只要我商家堡能弄获得,都给齐公子找来!”
“哦~~~”云小七点了点头,顺手将茶盏摆在床沿,将脸正对着商天颂言道,“商少堡主吉人天相,商前辈不必过分操心。”
随行的白净小厮倒是个手脚利索的聪明人,帮着一一答了,又见着云小七收了手,就马上奉上了香茶。
云小七挠了挠光亮的额头,蹙眉言道:“依长辈鄙意,芥蒂还须心药医……少堡主是否有事体闷在心中不得告终?”
“喏。”畅旺提了盏灯笼,对着云小七说道,“公子爷请。”
云小七一口气说出了二十多味药材,商天颂深思了一刻便问道:“全都记下来么?”
“狗主子!”商天颂指着卷缩着一团的畅旺,狠狠说道,“救吾儿性命的良药却被你糟蹋了大半!你觉得你的贱命值几个钱?!”
商亦无声点了点头,表示丫环将甘凉油交给云小七,又对着商天颂行了一礼便回身走了。
云小七循声对着畅旺点了点头:“有劳。”
“商二蜜斯脾气中人,长辈怎会晤怪?”云小七将手中的那半碗汤药递给身侧的丫环,“虽说只要半碗,但其服从也该能让少堡主好转了,不过有一样须忌讳的,那便是千万不能喝枫露茶,如果不慎将枫露茶喝很多了,不但药效全失,并且轻易与母子叶相冲,那但是要出性命的!”
“可用过餐食茶水?”
商天颂冷哼一声:“我儿子有个三长两短,你觉得你能安生得了么?”言罢就再也不看畅旺一眼,又见着商亦紧咬着嘴唇眼角红肿,便转了语气安抚道,“丫头莫急,你哥哥吉人天相,又有齐公子襄助,必能逢凶化吉。”
“.............哼!”商天颂闷哼一声以后便不再言语,过了好久才叹了口气,“老夫晓得了,少侠这几日辛苦,早些回房安息去吧!畅旺,好生送齐少侠回房。”
顷刻,周身冰冷!
是夜,轮到小厮来福守在商亓榻前服侍着,虽说为了值夜在白日里头已经是睡了一天,但这夜深人静的还是轻易犯困,也不知清算屋子的丫环临走前点了哪类熏香,闻着甚是舒坦,但是越闻越是眼皮子打斗,不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了畴昔。
屋内的烛光一闪,有一人悄悄开门出去,悄悄走迩来福身边伸手推了推,见着来福睡得跟死猪似的只顾打呼,因而几步走近床榻,拿出袖间的一个小瓷瓶,拔去塞口刚送到商亓的嘴边却俄然停了下来……那人看着商亓的睡颜,仿佛有些踌躇,双手也有些轻微颤抖,深吸了两口气才下了决计般将小瓷瓶口切近商亓的双唇,倾了两回,随后又颤着睫毛用锦帕将商亓的嘴角擦拭了,才快速拜别。
云小七双手接过茶盏,暖和地笑着问道:“这位小哥儿如何称呼?”
“商堡主一番美意,长辈非常感激。”云小七侧耳循声,对着商天颂作了一揖,恭恭敬敬说道,“只是师兄他无端晕厥,长辈忧心至极,可否带长辈去看望师兄?”
云小七用了早茶以后按例酝酿发楞,商天颂俄然派人将她请到了内院一处僻静书房,开门见山说道:“老夫信赖吾儿之事非汝所为,只是前一日汝之师兄也昏倒不醒,现在商家堡迷案重重,少侠又双目不适,还是留在商家堡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