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一条河川如条玉带般横挡在火线,在那宽广河面之上一无桥梁二不见渡船,定是走投无路的格式!乐聆音见此更是加快足力赶上前去,心中筹算着如何将那人拦下,谁知却见那人挥掌拍飞了一棵枯树,半截枯枝浮在了河面之上,而那人也同时纵身跃起,下落之时足尖精准踏点在了那段浮水枯枝,再次跃起之际又顺势将枯枝往前踢向对岸,如此几次纵伏几次,那超脱的身影转眼便靠着一段枯木横度过了那条汪洋大河!
畅旺缓缓醒转以后立时揉着脖子倒抽了一大口寒气,见得商家堡二蜜斯阴沉着脸坐在屋中那张靠椅上,便渐渐翻侧躺着,看向商亦轻声抱怨:“昨儿夜里真快把我的胆儿都给吓破了……”
因着独子商亓未见转机,故而商天颂的脸上非常沉郁,不过次日便是陈琼玖、乐聆音告别拜别之时,因而商天颂特地叮咛商亦设下晚宴为陈、乐二人践行。
谁知那畅旺只晓得嘴里翻来覆去嘟囔着:“鬼啊...今儿个是头七...头七回魂夜.......返来了...真的返来了……鬼啊!!!”
那美丽丫环正要跪下告罪,谁知却被商天颂一手捏住了下巴……一股子辛辣刹时充满口鼻!美丽丫环还未及作出反应,后脑勺又被商天颂轻拍一掌,口中的竹叶青尽数咽入腹中。
那片水雾间断断续续传来这几句话,冰冷的腔调又似异化着愤懑不甘。
商亦脸上一怔,随即咬牙对着畅旺的脖子狠狠劈了个手刀,又回身对着商天颂禀道:“看来这畅旺得了失心疯,开端胡言乱语了起来,如此不顶用的下人何必劳烦父亲伤神?女儿请父亲回房安息,这儿的事情便由女儿措置。”
跳窜于暗林中的身影一个停顿,稍显惊奇地略微侧耳,但随即还是宽袖一挥无声拜别。
有鬼?!
陈琼玖心中一惊,多年行走江湖炼得的警悟毕竟未被方才的场景吓跑,她马上提起十二分精力,边摆起防备架式边往乐聆音靠近,移了好几步才俄然发觉……不知何时,那位面貌与武学并重的流水阁大弟子,不见了!
就在那丫环跪伏在地狠恶咳嗽之际,陈琼玖既是惊奇又是迷惑,而乐聆音脸上虽说还是一如既往的文静,但望向那丫环的眼神也是显得有些惊奇……只因那几下咳嗽清楚是个男声!
“畅旺你个猴崽子!常日里瞧着洁净利索的本日却怎得如此不成体统?还不快起来?!”
“呸!你另有脸说?!”若不是那张俊白面庞合了本身的眼缘,不然商亦早已一个巴掌扇了上去,“昨夜方给你灌了碗药,你就开端嘀嘀咕咕说了出来,若不是我将你劈晕,我那父亲大人就该晓得你的那些个伎俩了!”
老管家愣住了,除了双腿发软背脊冒汗以外,他的肠胃也是一阵绞痛!心惊胆颤之下连说话都不会了。
商亦斜睨着畅旺,一声冷哼:“就你昨夜那副怂样,还说助我袭上商家堡的主位?!”
“好好好……”商天颂对着陈、乐两个女人连连点头,“乐女人初度登门来访,本该宾至如归才是,可谁想彻夜后院里头却出了这些个鬼祟宵小,商家堡汗颜!”
“聆音无碍,九女人勿要担忧。”乐聆音对着陈琼玖摇了点头,却不由得念及方才追丢了那人,眉间的笑意不由淡了七分。
真的有鬼么??
当商天颂轻声提及“董相如”这三个字时,那斟酒丫环执酒壶的双手微微一颤,几滴酒洒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