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不缺粮食不缺衣裳的成果就是,她再看不上那些小玩意儿了。可想买的读书人东西倒是贵得要命,三两银子还不晓得能不能把三山子说的阿谁笔架子买返来。
掌柜的道:“笔架子有两种,一种是搁在书案上挂羊毫用的,这类普通都是写完了字,拿笔洗洗濯洁净后,才挂上去的。既都雅,又合用,就是略有些占处所。另一种就小巧多了,不过这是写字半途搁笔用的,也有人图便利直接搁在砚台边上,这是一种坏风俗,如果转头在人前这么做,指不定如何被人在背后说土包子呢。”
三两银子无能啥?搁在早些,她一准能说出个几十样东西来,可现在掰动手指头算了半天,终究还是长叹了一口气。
究竟上,周芸芸猜的一点儿也没错,大伯娘现在凡是看到对三山子有影响的事儿,都感觉头疼万分。以往,因着周家住得偏,来窜门子的人少,再说就算要窜门子,那也多数是闲谈,谁也不会带七八个大小孩子过来闹腾的。
“三山子,外头可吵着你了?你三奶奶也真是的,谁叫拜年会把统统孩子都带来的,又不是住得远,几年可贵见一回的,就在村庄里,她一小我来不就成了?”
凡是略微有脑筋的人,就晓得掌柜、小二这类人丁中的本钱价就是个客气话,毕竟笔架子这玩意儿,就算用料再好做工再邃密,可这类小处所能出多好的东西?巴掌大的一个玩意儿,卖一两还叫本钱价?
固然只是一句废话,大伯娘听了倒是挺受用的,当即就嚷嚷着要看笔架子。
在她看来,钱当然是拿来用的,她又不偷不抢的,用对了处所,有啥不可的?至于急用甚么的,她更是完整不在乎。就周家现在这环境,有房有田有粮的,吃喝又比旁人家高出了一大截,就算真的碰到家里人抱病急着拿钱抓药,那不是另有周家阿奶在吗?就算大伯娘平日里跟阿奶不对盘,也坚信真要有事儿了,阿奶毫不会袖手旁观的。
“要不要再来张书案?这但是我去府城进的货,跟府学的书案一模一样。人家府城里的秀才啊举人啊,用的都是这一种,瞧这做工这用料,还格外的稳妥,练起字来事半功倍。对了,另有竹制笔帘?就是这个,全都是用上好的青竹做的,上头还染了四君子。笔帘就是用来将羊毫卷起来便于照顾的,如果没有这个,羊毫用得可费了。”
大伯娘一一看过来,既是心动又有些担忧钱带的不敷多,又忍不住抱怨起了周家阿奶,明显家里有那么多钱,又只要三山子这么独一的一个读书人,不说倾尽尽力供着,好赖也该多给些钱。
客岁一整年,产生窜改的可不止是周家,连带三奶奶以及一些靠近人家都跟着捞了很多油水。这不,三奶奶过来时,特地带上了好些个豆腐成品,看着要比平日里卖的邃密多了,还跟周家阿奶说,等农闲时,她也要起屋子,筹办给小儿子说亲了。
“好!”
这会儿实在还算农闲,毕竟才还没出正月,就算周家要忙麻辣烫的事儿,可到底是做惯了的活儿,特别配菜部分很多都是外包了出去的,要做的不过就是一些鱼丸、肉丸,多数人还是很轻松的。这不,三山子就待在自个儿房里练字,而大伯娘站在廊下一会儿瞪着闹翻天的孩子们,一会儿担忧的望了望三山子那屋。
周芸芸倒是重视到了,却没往内心去。大伯娘这类心态让她不由想起了上辈子每到高考时,各处都是赞扬不竭。像制止跳广场舞这类事儿她还能了解,可那种制止利用电梯、不准在楼道里说话等等,总之要严禁统统噪音的做法……真的略神经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