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离府的时候,清楚还没有任何症状。
管事还是第一次瞥见暖和随性的至公子这般疾言厉色,应了一声仓猝跳上马车,疾行回府。
“这两位是?”左倾颜故作不识,抬眼看向叶轻。
此次两人没有黑巾蒙面的假装,一身锦衣华服,镶金腰封,言行举止都透着一股属于皇亲贵胄的自大。
一个声音带着调侃从门别传了出去,语中挑衅实足。
左倾颜语气淡然,“我不过是就事论事,夫人把尸首带到我这来,请我帮手查找死因,我情愿帮手。可夫人无凭无据就想把杀人的罪名栽赃到我身上,那不美意义,请你把尸首抬到衙门去,京兆府尹定会安排仵作验尸,替您查明本相,揪出真凶。”
“本公子是户部侍郎嫡子尉迟律!”尉迟律咬牙开口。
她定下心,顾不得看旁人的神采,动手细心的查抄了二夫人的五官。
就听左倾颜略作游移隧道,“传闻世子上回蓄意在城南山道暗害我性命,被皇上关了十多天,现在好不轻易放出来,莫非这么快又驰念天牢的牢饭了?”
武义侯夫人猛地抬眸,惊见那眼神里似有一抹凌厉隐于深处。
……
“哟,城南医馆不过才开了三日,如何就诊死人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么!”叶轻与她一起出来,一瘸一拐上前想将武义侯夫人拉到中间。
“母亲,我扶您出来!”叶轻刚一回身,尽是挑衅的声音传了出去。
她看着左倾颜目光庞大,强忍着愤激咬牙道,“左大夫,你不是说改正胎位生下孩子就无事了吗,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二弟妹因何而死?!”
“母亲,你先别急,好好说话。”叶轻拍着她的肩膀安抚。
武义侯夫人身后,四个下人抬着床板,二夫人的尸身直挺挺躺在床板上。
“还说你不是抵赖!”
左倾颜趁着他们说话的空档将尸身四肢也都查抄了一遍。
俊脸蓦地沉下,“找不到,你来何为?”
左倾颜一本端庄道,“本来是齐王世子和尉迟公子,你们都有病吗?先到前面登记列队,轮到你们了会喊你们名字的。”
祁皓听懂她话中调侃,顿时大怒,“你这贱人竟敢嘲笑我!”
在场世人闻言,耳朵不知不觉伸长了些。
提及前事,祁皓面色突然一冷。
在场的人不由倒抽一口冷气。
她眼神变幻不竭,毕竟还是沉默下来。
叶轻会心,“左边这位是齐王世子,另一名……我也不熟谙。”
左倾颜叮咛了虫草,转向叶轻,“叶至公子扶着夫人到里间安息一会儿吧,把二夫人也抬出来,别惊着其他看诊的病患。”
“的确是欺人太过!!”
“既如此,母亲,不如我们先回府鞠问二房的那帮下人……”
“备车吧。”
“我如何就惊着……”武义侯夫人闻言又要嚷嚷。
“中毒?”
医馆内数十双眼睛齐刷刷望了畴昔,左倾颜抬眼便见祁皓和尉迟律大摇大摆走出去。
武义侯夫人顿时怒了,“你问我,我问谁呀?孩子是你接生的,现在人死了,你反倒诘责起我来了!”
“本殿要的东西找到了?”
左倾颜第一个想到了血崩之症,她命虫草隔开了世人,翻开白布检察二夫人的下体,却只要普通的扯破伤,“敢问夫人,我分开以后到底产生了何事?二夫人死前有何症状?”
天枢踌躇了下开口道,“武义候夫人带着叶大将军遗孀的尸身去了城南医馆,说大蜜斯治死了一品诰命夫人,要大蜜斯给说法。并且,齐王世子也在。”
武义侯夫人被她言语顶撞气得满身颤栗,忍不住看向叶轻,“你看看她,你二婶一个大活人被她治死了,她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说我歪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