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朕的面与林诩风眉来眼去,还说没有,你是想欺君不成!”
内侍回声而去,祁烬也低声叮咛几句,天枢领命出了乾政殿。
武义候嘲笑一声,毫不客气讽刺,“照齐王世子所言,我武义候府还应向你称谢了?”
祁皓心底格登一声,“皇、皇伯父,侄儿没看谁……”
在天子蓦地凌厉的眼神底下,谭仲庭强忍着颤抖的腿,恭声道,“不但是长绒絮,另有这些琼丹,看起来与平常所见的琼丹也不尽不异。”
天子公然立即就允了。
可这一幕,却落入天子一双龙目当中,沉声冷问,“祁皓,你看谁呢?”
天子巴不得面前的人全都消逝,好歹落个清净。点头道,“谭爱卿,齐王说得有理,不如你……”
天子闻言沉默。
当下,他中间稍定。
“皇伯父恕罪,是左倾颜出言不逊,以言语相激,侄儿一心为武义侯府二夫人打抱不平,才没忍住砸了牌匾,侄儿确切不知那是您亲赐的啊!”
砰一声响,天子俄然重重一拍扶手,那一掌仿佛拍在他脑门上,震得他耳膜嗡嗡作响,心肝猛颤。
他惶恐叩首,“侄儿没有,侄儿不敢!”
上首,天子沉声开口,语气森然,“谭爱卿,连你也要逼朕?”
事涉北戎,天子最信赖的无疑是率军驰援北境,摈除北戎贼寇,亲手斩杀北戎太子的烬王殿下。
他将琼丹一事交给祁烬,殿中众臣无人敢出声质疑。
进殿以来一向沉默的祁烬俄然开口,“父皇,我已经让人把谭大人找来了,现在人就在殿外。”
目睹天子脸上尽是不耐烦,祁皓越是惴惴不安,顺着齐王的话急着拥戴,“就是、就是!谭大人何必到乾政殿来惊扰皇伯父?直接带着他们去京兆尹府鞠问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