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重刮了她俏生生的鼻尖一下,“那人确切娇贵,于本殿而言,更是无价珍宝。”
她如何还能再拖累他平生?
话一落,半空的葡萄藤架轰然倒了下来——
本日借着左倾月和左兆熙之事与殷氏撕破脸,除了摸索老侯爷的态度,更多的是她想打草惊蛇。
她顿时手足无措,只得将他的手绕到脖子上,架着他往房里走。
“工匠还是让天枢去请吧。”祁烬俄然开口,“别再让根底不明的人进入慕青苑。”
休想始乱终弃。
“三殿下,其实在我内心,一向把你当作兄长的。”
“看来你真是不想对我卖力了。”
他的手僵在半空,神采也跟着黯下来,随后便是一声感喟,“你公然是不想对我卖力。”
殷氏此民气性沉稳,不逼一逼她,还真不晓得她甚么时候会俄然脱手,扎得人血肉恍惚。
退开一步,就见虫草侧对着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圆圆的脑袋恨不得能隐身遁走。
她杏眼圆睁,仿佛被他指尖炽热的温度烫到,猛地退了半步,急道,“大可不必!”
毕竟,留给她整肃定国侯府的时候未几了。
她抬手间,却发明指尖多了一抹鲜红,突然看向祁烬,“你受伤了?”
身后俄然传来虫草一声急喝。
“左倾颜。”他俄然抬手,轻柔地将她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待机会成熟,我定向父皇求旨赐婚,娶你为妻。”
虫草心不足悸地望着她,“奴婢这便差人去请工匠过来重新搭建。”
“……”
“祁烬,那夜的事我真的不想再听!”
她记得上辈子大哥出事的时候,约莫便是在端五节的前后。
“虫草,方才是如何回事?”她看着坍塌的葡萄架,微微敛眉。
“伴君如伴虎,没甚么希奇的。”他轻描淡写地略过了这个话题。
“皇上为何打你?”皇大将黑甲卫交给他,可见对他极其信重,连他都挨了板子,那得是多大的火气。
“你如何了!?”左倾颜急问,抬手撑住了他靠过来的高大身躯。
“奴婢也不晓得呢,小公子常常到这玩躲猫猫,奴婢怕架子不平安,宫宴前一日才拿了藤条加固过,没想到这么快便塌了,还好蜜斯没事。”
祁烬手心一空,对上她冷酷而果断的眸子,心突然沉了下来。
左倾颜闻言却沉默了,虫草口中的小公子是大哥的独子左郝岩。
鼻尖他触碰过的处统统些发痒,忍不住动了动鼻子,落在祁烬眼中更添了一抹调皮敬爱。他那双通俗的眼睛刹时染上了笑意。
那掌心再如何暖和刻薄,也不该属于她。
他是天子亲子,技艺高强,本有大好出息,实在底子不必为了她们母女,背上谋逆之罪,半生逃亡。
“别忙了。”
左倾颜头皮发麻,都说祁烬心狠手辣,还清心寡欲得像个和尚,竟真是如此?
祁烬飞扬的剑眉顿时拧作一团,他的手捂住了后腰,指尖悄悄用力,湛白衣袍上的一缕鲜红突然泛成一片。
在她入迷之际,趁机再次握住她的手,他降落的声音带着引诱传入耳际,“那夜的事能够不提,可你要承诺我,待机会成熟时,若还没故意仪之人,便做我的王妃。”
这一辈子,她要走的路还是尽是泥泞,一眼看不到绝顶,一朝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这里但是她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