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退开一步,就见虫草侧对着他们,眼观鼻鼻观心,垂着圆圆的脑袋恨不得能隐身遁走。
“枢统领!”左倾颜急喊了一声,却发明人已经消逝在转角处。
一道湛红色的身影在千钧一发之际掠了过来,带着清潋檀香的臂膀将她揽入怀中,脚下腾空,堪堪躲过了凶恶。
“左倾颜,如何又不好都雅路?”
她如何还能再拖累他平生?
俄然的肌肤相触让两人都是一愣。
毕竟,留给她整肃定国侯府的时候未几了。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
正巧转成分开的天枢翻了个白眼。
“皇上为何打你?”皇大将黑甲卫交给他,可见对他极其信重,连他都挨了板子,那得是多大的火气。
抬手重刮了她俏生生的鼻尖一下,“那人确切娇贵,于本殿而言,更是无价珍宝。”
左倾颜凝睇他通俗的黑眸,想起宿世一身浴血的他将她拉上马,护着她一起逃到北境,途中扛过好几波大内妙手的追杀,本身伤痕累累,却硬是没让她遭到半分伤害。
话罢,小丫头脚底抹油,敏捷地溜了。
室内突然温馨下来。
鼻尖他触碰过的处统统些发痒,忍不住动了动鼻子,落在祁烬眼中更添了一抹调皮敬爱。他那双通俗的眼睛刹时染上了笑意。
“奴婢也不晓得呢,小公子常常到这玩躲猫猫,奴婢怕架子不平安,宫宴前一日才拿了藤条加固过,没想到这么快便塌了,还好蜜斯没事。”
她忍不住诧然,“你如何在这?”
“虫草,方才是如何回事?”她看着坍塌的葡萄架,微微敛眉。
左倾颜脑袋冒出三根黑线,忽悠谁呢!
好不轻易进了屋,她扶着祁烬趴到榻上,便让他后背一片鲜红刺痛了眼。
虫草心不足悸地望着她,“奴婢这便差人去请工匠过来重新搭建。”
“甚么人那么娇贵,还能劳动三殿下亲身跑一趟?”
“虫草,快来帮手!”
“三殿下,其实在我内心,一向把你当作兄长的。”
“蜜斯谨慎!”
却见她柳眉紧拧,眸子染上一抹郁色,他眸光微闪。
也就亲了一口,不至于为了卖力娶她过门吧!
“左倾颜。”他俄然抬手,轻柔地将她的一缕发丝绕到耳后,“待机会成熟,我定向父皇求旨赐婚,娶你为妻。”
“本殿才给你送了证人和证供过来,这么快就想过河拆桥?”
“嘶——”
本日借着左倾月和左兆熙之事与殷氏撕破脸,除了摸索老侯爷的态度,更多的是她想打草惊蛇。
左倾颜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黑衣侍卫,点头施了一礼,“那就有劳枢统领了。”
祁烬哑着声道,“那天早晨但是本殿第一次与女子靠近……”
这几日气候晴好,无风无雨,刚加固的藤架却这么快就倒了。伤的是她也就罢了,若受伤的人是小郝岩,那她这个做姑姑的更是难辞其咎。
她记得上辈子大哥出事的时候,约莫便是在端五节的前后。
“你如何了!?”左倾颜急问,抬手撑住了他靠过来的高大身躯。
她抬手间,却发明指尖多了一抹鲜红,突然看向祁烬,“你受伤了?”
春日暖阳,夏初将至。
休想始乱终弃。
祁烬手心一空,对上她冷酷而果断的眸子,心突然沉了下来。
那掌心再如何暖和刻薄,也不该属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