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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太太言重了,她对我有拯救之恩,我、我受些罪,不算甚么的。倒是你,快些归去吧,免得被人发明要遭罪。”
蒋嬷嬷恍然,悄悄竖起了大拇指,“还是娘娘贤明。”
但是上门传召的,为何会是贵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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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姨太太让你来的?”陈义脸颊微微泛红。
“静观其变吧。”
贤妃是林相从旁支过继的女儿,年纪比林诩风还要小几岁。皇上信重林家,常日里对她多有放纵,所住的庆熙宫离眷棠宫极近。
左倾颜倒是面色无波。
左倾颜歪在窗前的小榻上,听着凛羽禀报昨晚柴房的动静。纤指在扶手凸起处一下又一下地轻抠,如有所思。
棠贵妃面色安静,将剪下的海棠花随便扫落一地,“想体例让贤妃晓得,皇上今儿个来了眷棠宫。”
后招定是有,至于详细是甚么……
她不由想起昨夜从虫草口中得知的本相。
他抬眼就看到殷氏身边的桂圆,桂圆轻手重脚地为他系好衣服,白净的手指如有似无地掠过他的脖颈。
两情面义绵绵了半晌,桂圆才依依不舍地与他话别。
陈义闻声她应了一声,正欲站起家,人已经快速关门拜别。
不料,棠贵妃却道,“让我们的人帮颜颜一把,最好将此事闹得人尽皆知。”
“走了恰好,免得污了我儿的眼。”
她变着体例想要“偶遇”皇上,却在皇后的故意阻扰下,频频跟皇上擦肩而过。现在,说不定正在宫里挠心挠肺呢。
“奴婢也是刚刚才收到的动静。”蒋嬷嬷将刺探来的动静一五一十奉告了她。
好戏,还要晚些时候才开锣。
“好……”
蒋嬷嬷靠近她小声道,“娘娘,烬王殿下来给您存候了。”
“是,娘娘。”
桂圆垂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细如蚊呐,“听老嬷嬷说伤口若不及时措置,会要性命的。”
定国侯府的柴房里堆了很多干柴,灶台里一小盆红色的炭火微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