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天子冷哼一声,“秦征,你手底下,可真是能人辈出啊。”
他身上的炎热,也催动了胸口阵阵闷痛。
喜新扬声,“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统统,都是杨伶这个叛国投敌的贱人害的!
“皇上!臣有事启奏!”
他费经心力种植出来的庶子,还没来得及为殷家握稳军权,建功立业,就这么折损了!
木盒中,两个沾满深红血污的头颅爬满蛆虫,大半张脸已经腐臭,若非熟谙之人,底子认不出他们的身份。
唐延白净的脸上挂着儒雅随和的笑,“至圣先师曾曰,君待臣以礼,臣事上以忠。三纲之首亦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祁天麟!的确欺人太过!!”
因为朝中年青的武将未几,唐家在天陵根底不深,上一辈是豪门出身。唐延是以不受世家文臣待见,几位尚书皆是隐晦地向他表示不肯收下唐延。他只得将他塞进兵部,没想到入了兵部以后,这一年多以来,就连向来抉剔的秦征,也经常对他赞誉有加。
“主子领旨。”
殷岐早已顾不上旁人。
谭仲廷颤颤巍巍地垂下眼眸,“微臣担忧齐王耍甚么诡计狡计暗害皇上,便大胆翻开了箱子。”
“是甚么?”看他的神采,天子已经晓得,那绝对不是甚么好东西。
唐延抬眼尽是不解,“假定皇上看中了哪个朝臣之女,成心纳为妃嫔,莫非还要问那女子的青梅竹马答不承诺,就只因担忧他对此心抱恨怼,为臣不忠?”
金銮殿下满盈着腐臭的臭气,更叫他几欲作呕。
唐延却恍若未见,慢悠悠拜下,“微臣大胆,请皇上解惑!”
那人一眼认出了那两张脸,惊呼一声,“殷、殷正,另有殷临!”
“你们兵部的唐侍郎,不愧是恩科状元退隐,所言有理有据,深得朕心。”
“这到底是谁!?”
他的皇儿是帝王血脉,皇亲贵胄,想要一个女人又有何难?
几位熟谙的朝臣七手八脚地扶起他,他倒是面色惨白,就这么坐在金銮殿地板上,久久没能站起来。
“臣遵旨。”
龙座上的天子远远瞥见那两个不堪入目标头颅,眼底怒意澎湃。
他的神采有些诡异地将信呈到天子跟前,天子扫了一眼信封上的两个大字,蓦地眯起眼,“把信翻开。”
“休书。”
双腿发软的殷岐紧跟着栽倒在地,几个户部大臣都在刹时伸脱手,无法离得远了些。
若将人给了叶轻,反倒叫人嘲笑他东陵皇室软弱无能,连戋戋一个女子,都不得不拱手相让!
他的手里抓着一封信,身后另有两个御林军侍卫帮手抬了两个四四方方的木箱子。
一旁的谭仲廷俄然今后退了一步,若无其事地挠了挠鼻孔。
他一双浑浊的老眼刹时老泪纵横。
感受天子阴恻恻的目光落在本身身上,唐延却没有怯场,“微臣只不过是打个比方,偶然冲犯皇上,请皇上明察。”
喜新走过来,接过谭仲廷手中信一看,倒是忍不住咋舌。
天子龙目微眯,“到底是甚么玩意?”
“定国侯,这是杨伶那逆贼写给你的……”
朝堂之上一片寂静。
“殷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