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事。”祁烬眼神慌乱,喉间溢出的嗓音带了一丝非常的沙哑。
“你又胡说八道些甚么!”
左倾颜说完回身,才发明祁烬臭着脸,目露戾色,只差没在小笛大夫背上瞪穿一个洞来。
祁烬忍不住扬唇,在她脑袋上敲了一记,“我走了。”
“祁烬!”她退开一步,愤怒瞪着他。
“可齐王府与我昔日无怨克日无仇,他想要我性命,只能是受人教唆。”
他意味深长的眸光落到她娇俏的面庞之上,黑漆漆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亮光。
她清楚只是想买些药材顺道把银子领了,是路上赶上丧事又恰逢河道集市人多,才改了山道……
他下认识撇开眼,不往内里的方向看。却不经意扫到了帐幔下叠得整齐刚正的锦被和软枕。
还记得那夜,她团着金鸾色的云锦薄被,玉手用力攥紧镶金绣软枕,面色潮红,香汗淋漓......
“凛羽,让账房结诊金,送小笛大夫出去。”
很快,他听到出水的声响,不一会儿,里间的门被推开,氤氲的热气从里间悄悄溢出,左倾颜披垂着长发走出来。
“林诩风!”
“大蜜斯,我方才的发起还请您再细心考虑一番......”小笛大夫急声叫住她,他真的很但愿左倾颜的针灸按摩术能够帮更多的人。
“天枢,入夜前让开阳过来见我。”
“你受伤了?”
祁烬寒声道,“当年齐王为祁皓请封世子,我正幸亏一旁伺墨,父皇拟旨赐封世子时,将这把流云弓赐给了祁皓。”
左倾颜轻咳了声,“你先归去包扎伤口换身衣裳吧,虫草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呢,等她好了再罚你。下去吧。”
得了包管,她点头道,“那你本身谨慎点。”
此事,还是等他虏获了才子芳心,再好好解释一番吧。
“送过来的时候费事您用木盒替我包好。毕竟那东西实在有些伤害。”
她两弯烟眉似蹙非蹙,双颊边上的刘海被水气打湿,紧贴着因热气而泛红的脸庞,一袭素浅云纱长裳包裹着曼妙的身姿,配上乌黑腰带,似极了天上贪玩落凡的仙子。
她未说是谁,祁烬已然满目霜寒给出了答案。
她有些怔然抬眸,看着俄然间靠得这么近的人,诚笃地说道,“确切有些惊骇。”
听着她安静的声音,祁烬眼里的杀意更加满盈开来,一双戾眸陇上嗜血之色。
“看来你也认得此弓。”
祁烬见她急了,神采微缓,却还是面无神采,“你放心吧,本殿此生只打动过一回。”
凛羽面色骤热,咚地跪到地上,“是部属的错,部属一时粗心,领着蜜斯走了山道,才会给了刺客可乘之机,让蜜斯深陷险境,请大蜜斯惩罚!”
小笛大夫神采一喜,干脆道,“没题目,我这就归去就给你找来。”
“这好说,好说。那鄙人先告别了。”小笛大夫作了一揖,脚步轻巧地拜别。
她这才将本日所遇娓娓道来。
谭仲庭敢在纸上写下齐王世子之名,十有八九不会出错。
“是。”左倾颜眼里也漾出怒意,“我已经晓得是谁了,你随我来。”
“如何了?”见她神采有异,祁烬眸色一厉。
他不知不觉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明天但是被吓到了?”
提及这个,左倾颜还真感觉有些委曲。
见她抿着唇忧心忡忡,祁烬松下眉眼,揉了揉她的脑袋,终究没再逗弄她,“放心吧,我晓得分寸。”
祁烬眼里寒霜未褪,反是杀意满盈,绷紧下颚寒声问,“人是冲着你来的?”
闻言,带着热烫的手指悄悄刮了下她的鼻尖,“该你的!”
橘橙色的轻纱帐幔,绣着清秀美人的屏风,妆案上摆放着精美的金饰匣。匣子上镶嵌着各色宝石,一看便是宫中御赐的珍品。